折薇不堪重负,困乏至极,几次要睡着了,都被沈卧残忍的弄醒,强迫她发出声音,各种难堪。
男人,冷得无情。
如同地狱而来的魔王一样,残忍,暴虐,一味的惩罚,也贪恋她的甜美,理智连灰都不留一寸,一晌贪欢。
直到天有些亮了,晨光熹微。
沈卧这才从她身上起来,穿上睡衣,鹰眸冷峻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
只看一眼,他就有杀了自己的冲动。
她的手还在紧紧抓着床单,指骨清晰可见,那么瘦弱。
精致如雪的肌肤上布满痕迹,一看就知道刚被狠狠的虐过。
眼睫上挂着点点珠泪,唇角溢出血丝,凭添妖娆的美感,触目惊心,刺到了他的眼睛。
沈卧头疼欲裂,痛苦的侧眸,捏紧的拳头骨节泛白,有杀了自己的冲动。
他不敢看她,长指拈起丝被,丢在她的身上。
大步迈了出去,来到隔壁房间,沈卧双臂撑在洗手台上,抬头看向镜子,质问自己
为什么那样对她?
她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没有。
就使了个小性子,耍了个小脾气,未伤人,未害己,没有大错。
难道他沈卧的女人就不能有小脾气吗?
太能了!
那他为什么要失控?
沈卧追悔莫及,掏心挖肺的自责,心如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滴血的疼痛席卷了他刚刚恢复的理智。
咣
沈卧一拳击碎了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碎成千万片,红色的血液滑落下来,削减了他的戾气,莫名的解脱。
大厅里,大束大束的紫心红梅从花园里采摘回来,准备修剪,放入花瓶,装扮餐桌和房间。
空气里浮动着梅花的暗香。
夏尔起得很早,此时正在分配佣人们一天的工作。
沈卧从楼梯上走下来,俊庞森冷,看不出多余的表情,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和杀气,令人不敢直视。
见主人下来了,佣人们都有秩序的站成一排,鞠躬行礼。
夏尔本以为少爷要早锻炼,谁知少爷穿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少爷,您”r1
沈卧颀长的身姿从旁边经过,带来一股冷冽的寒风,冷得刺骨,佣人们不禁缩了缩脖子。
“少爷,摆早饭吗?”
夏尔作为管家,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滚开。”
沈卧冷斥,声音里冷冽着可怕的寒气,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
夏尔总觉得不对,联想到昨晚两个祖宗的对话,顿觉坏事了,肯定又干上了。
夏尔担忧的叹了口气,少爷挺理智的,怎么又冲动了呢?
折薇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原谅人的,到时不给自己找麻烦吗?
房间里。
折薇见沈卧出去了,急忙披了件睡袍,下来反锁上门,靠在门后像一片纸般的飘落了下来,抱着膝盖坐着,眼里无怒也无恨,大脑一片恍惚。
身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不适,让她几乎麻木了。
庭院里。
沈卧强忍心口的疼痛,开着车子逃也似的出了扶疏别苑。
开出好远之后,才打开手机的监控系统,想看一眼折薇,可是床上空空如也,也许她去洗澡了吧。
薇儿,恨不恨?
沈卧闭上眼睛,缓解彻夜不休带来的不适,劳累和头疼。
一缕晨光从远处的芙山照耀了过来,落在他消瘦了的五官上,显得更加的立体,也更加的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也有些让人心疼。
房间里。
折薇坐了一个钟头,缓了缓劲,这才忍着难受,摇晃着站起来,扯掉床单扔进垃圾桶,打开窗子,散去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她虽然难受,困乏,但依然不能去睡。
她不会忘记,今天是自己招待客人的日子。
她邀请了秦辛夷,许臻茵,程樱雪,还有小沈醉。
客人要来了,总得招待好,苦和泪,都忍着。
折薇去洗手间洗了个澡,洗漱一番,穿上高领的羊毛衫遮去脖子上的吻痕。
折薇抬眸看向镜子。
内忧外患的痛苦,让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柔弱不堪,但她不愿意再流泪了,也不愿意去想沈卧。
他和谁生孩子,都是他的事。
和她无关。
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关系不受法律保护,口头上的承诺,撕毁了也并不犯法。
本来,她并不想成全程樱雪,如今,特别想让程樱雪取代她,就算积德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笃笃。
外面有人敲门。
“小姐,该吃药了。”
是夏尔的声音。
折薇虽然结束了针灸治疗,但口服药还在吃,为了巩固疗效。
“谢谢夏管家,”
折薇打开门,把药盘接了过来,疏离客气的说道,“八点种别忘了接我的朋友们。”
“小姐放心吧,”
夏尔笑容可掬,恭敬的说,“司机已经出发了。”
“谢谢。”
折薇淡淡的道谢,关上了门,把药扔进了垃圾桶,只把杯子里的水喝了。
这一幕刚好被沈卧看在眼里。
他捏着手机,心里疼她,手也抖了。
沈卧仰起下巴,让眼里的酸涩和悲苦都逆流到心里,呼了口忧伤的气,车子开了出去。
苏济医院。
“程护士你好,我们家小姐让我来接您。”
沈府的司机彬彬有礼的鞠躬。
“谢谢。”
程樱雪笑靥如花,殷勤的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