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几上,心说她昨夜受了累,这些事他方才在宫里看那些婢女做过,也没什么难的。
解开绳结杨广真是给熏得额头冒青筋,想抱出去外头院子里换,又怕给属下看见,只好朝贺盾道,“阿月你闭一闭气,我很快给他换好。”
贺盾见孩子不哭了,觉得他这样忙来忙去的很稀奇,便坐在床榻上看着他做了。
杨广自柜子里翻出干净的小薄被来,拎着小胖墩的胖腿三两下擦干净了。
小孩以为父亲是和自己玩,咯咯哈哈挥手笑了起来,眨眼的工夫便雨过天晴。
杨广也没工夫逗他,用湿巾帕给他擦干净,换上了新的软褥裹起来原封原样的捆好,放回篮子里,把东西收拾了扔出屋外,开窗散了气,洗了好几遍手,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孩子笑得开心,伸着小胖手要抱抱,贺盾看得眉开眼笑,赞叹道,“阿摩,你真厉害,我都没你这么熟练的。”她生了孩子多半时候都昏睡,当真是很少做这些。
杨广得了妻子的夸奖,心里高兴,随手逗着孩子,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本王看一遍就会了。”
第104章 我们去前头逛逛
贺盾拥着被子坐在床榻边和小宝宝玩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杨广便连篮子带宝宝交给铭心,让暗卫们把孩子送回王宫去。
孩子每日要吃很多次奶,贺盾便是想留也留不下,贺盾摸了摸自己的指尖,身体还是凉凉的。
贺盾正看着外头出神,杨广不用猜也知晓妻子在想什么,自后头搂住她,把人压在床榻上亲来亲去,含笑道,“你是想亲自喂养杨昭是不是。”
身为母亲肯定都想自己喂养孩子的。
贺盾自己在胸口上压了压,纠结道,“可是我身体太凉了,我和母亲怕昭宝宝喝了拉肚子,就不敢给他喂了。”
杨广顺着她的手看见鼓鼓囊囊的两团,想起他昨夜是如何侵占巡逻的,目光微暗,在她脖颈上吻了一下,一路往下,声音低哑,“想喂本王也不答应,这里是本王的……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本王的,本王一个人的,旁的人不能碰。”
贺盾看他小狗狗吃糖果一样这里碰碰那里亲亲,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两下,“阿摩你快起来,我喘不过气来了……阿摩,节制些……”
她很甜美,甚至比先前更甜美柔软。
杨广仔细看了妻子的眉目,旁的女子生了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胖了瘦了,脸黑了黄了,她除了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外,肌肤越发的莹润剔透,身体不若往常那么干瘦了,纤浓有度。
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模样,生不生孩子,对她没有半点影响不说,整个人反倒温柔了许多,没有以往那么刚硬木讷了,越发的让人挪不开眼。
杨广一点点密密地亲吻她,低笑道,“节制什么,我都节制一年了。”
好罢,贺盾又不是真的石头,被他亲得浑身绵软面色绯红,再讲大道理也没什么说服力了,“那阿摩,在长安你不忙政务的时候,陪我去秘书省,陪我逛长安……好不好?”
杨广应了,低笑着剥了她的衣衫,“最近朝堂上要起浑水了,我不便掺和,只安心沉浸在温香软玉里便好。”
贺盾有些茫然,她时刻关注着呢,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杨广看得失笑,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亲昵地在她额头上蹭了蹭道,“你昨日不是与我说何妥和苏夔起争执了么?”
贺盾点点头,杨坚当时着令牛弘、郑译、何妥主持修礼修乐,郑译亡故,牛弘主要负责礼,何妥便负责乐这边,只另有苏威之子苏夔参与其中,苏夔与何妥在乐理取向上有争执分歧,两人各执一词,经常吵闹争执,方向主旨上到现在也没个定论,礼乐相关,现在修乐修礼的工作进行不下去,贺盾就有一大块时间空闲下来了。
杨广轻笑道,“晨间闹到父亲那里去了,父亲诏群臣商议,有意思的是,几乎全部的大臣都站在了苏夔这边,朝会后何妥单独在御书房里待了不到一刻钟,父亲勃然大怒,即刻召见了四弟和虞庆则,两人出来叫上了杨约,带着大理寺一应的官员往苏府去,这次不是小打小闹了。”
苏夔虽只是太子通事舍人,但其父是当朝宰相苏威,何妥与苏威素有嫌隙,眼下又被苏夔落了面子,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贺盾点点头,这几年她大多时间还是待在长安的,朝堂上的事她也不陌生,有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起轩然大波,这些由头纷争往往不是重点,背后的派系队列斗争才是真相。
”要掀起一场风浪的。“
杨广语气平静,贺盾知晓他说得越平静,就代表着越有大事要发生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整个长安的气氛都紧绷了起来。
街道上随时有列队而过的卫戍,兵戈铁骑,高门大户里常有被捆被请的官员,百姓们噤若寒蝉,出行的人都少了。
消息传得很快,不过一日的工夫,整个长安城都知晓何妥与苏威苏夔父子有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