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下自己的工作进程:“大仙, 我今天早上已经喂过神灯和坦克,也清洁完笼子。”
“哈哈,不错。”
他心不在焉地夸了一句。
梁凉握着手机, 她听到吴燕夏那方有人大声唱英文流行歌,声音很吵, 似乎还有人鼓掌。
他显然处于什么欢声笑语的场合, 让她觉得自己特意打电话说这事很闲。
“你先忙吧。”梁凉认真地点了下头, 虽然前方根本没有人, “你今晚不用再特意打电话给我。我明天早上会再去你家捡屎……做清洁的。”
吴燕夏挂了电话后,继续坐在 ktv 包房里剥他的麻辣小龙虾。
外地看星盘,通常都是让对方直接来自己的酒店房间。但这次顾客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 他为了避嫌也只好约在外面。
那位家境不差的白富美刚考进导演系,拿着丰厚零花钱准备把喜欢作家的一本言情小说拍成连续剧,开机前同时请了好几个挺有名的“牛鬼蛇神”来帮着自己看“黄道吉日”。
吴燕夏就是其中之一。当他走进 ktv 包厢里看到一个黄红袍喇嘛和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也同样坐在沙发上时,微微愣住, 他脑筋微动后与在座“同行”交换了尴尬一笑。
很多人是不相信这些“迷信活动”,很多人也是会相信这些“占卜测算”,但处于两者中间的是更为庞大的“半信半疑”群体。
白富美带了几个同样很年轻的女孩子,把这事当成玩笑看待。吴燕夏随后根据女孩的星盘和星座日程挑了个“开机吉日”,不过他也没上心,知道提议只能算一个“备选日”。
但其余几个“大仙”却比他更敬业,在同样算完“黄道吉日”后,开始讲起了什么拍摄忌讳和择日根据等等。
每个干玄学这行的都有点压箱底的故事,唯独身为一个不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吴燕夏全程沉默。整晚除了接梁凉的电话,他没有主动说一句话
快八点了,吴燕夏的热情快耗光了。他只想回酒店自己喝一杯酒,或者抽根烟。今晚是农历二十三日,传说中中掌管人身体的神仙回天庭,特别容易喝醉和……撞邪。
今晚的金主,那个白富美女孩子居然主动坐过来。
她亲密地靠着他,嗔怪地说:“小哥哥,你光知道自己吃,也给我剥一个小龙虾嘛。”
吴燕夏眉宇间微微一挑。
包厢里灯光暗,浅浅照在他的下巴上。吴燕夏眼睛长得确实太好,又加上浅浅肤黑,有时候给人感觉就是玩心重,而且是各种yù_wàng都重,好像在他什么也不想的情况就能和男性友人揉裆深吻顺便对大胸女人色.欲滔天的危险类型。
特别年轻的女孩特别玩得开,就喜欢这种生冷不忌长相的男人。
吴燕夏依言剥好小龙虾后,她笑着伏在他耳边吹气:“我要你喂我——”
沉默两秒,他也微微笑了,目光变得有点坏又有点撩人的深邃。
吴燕夏挑逗地看着她:“小美女,你先把眼睛闭上。”
十秒后,白富美在以为他要亲自己的忐忑中微微睁开眼睛,但眼前的盘子里只摆着那团小龙虾肉,上面烦躁地插着n根牙签,简直像背负怨气的豪猪。
占星师已经悄然离开房间。今晚落幕了。
魏奎约梁凉去他们高中母校,深更半夜的把保时捷伶俐地停在墙角边,再把梁凉从车里拽出来。
学校大门肯定是锁上了,里面黑乎乎的,魏奎看了半天,说:“咱们翻进去吧?”
梁凉已经愣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回来看看,多久没回来了。”
魏奎还穿着西装和皮鞋,手机利索地爬到矮墙上。以前当学生的时候,魏奎就这么干过,此刻也毫不陌生。
梁凉觉得这情况诡异得发毛,她提前从吉兆出来跑回家,就被魏奎抓到这里。
魏奎已经不见踪影,她只好也慌慌张张地跟着想爬上去,然而穿着的鞋子不方便,得脱鞋脱袜子,还要把那膨胀的裙子收起来。
艰难地爬到墙顶端的时候,梁凉听到裙角有什么被刮了一下,完蛋了,肯定是蕾丝被挂住了。她心里感到一疼,等往墙角下看,魏奎已经不见踪影了。
梁凉想喊他又怕惊动学习保安:“魏奎?魏奎?”
好久后,黑暗中才传来魏奎不耐烦的声音:“我在下面等你,赶紧跳下来。”
“我妈今天说让我去相亲。”
校园黑暗的小径中,魏奎突然安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梁凉呆住,手还局促地捂着被划破的lo裙,思索着怎么办。
过了良久,她终于结结巴巴地回答:“那很好呀。”
魏奎锐利地看了梁凉一眼:“你真的觉得好?”
但黑暗中,他也看不到梁凉的表情。
两人摸到曾经教室所在的教学楼,保安居然也忘记锁门。
一进教学楼,楼梯门口就是明晃晃的三米多高的大镜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