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还减肥的……”
桑先生下了血本, 送她的那一串月光石成色极好, 珠体柔光。奶油色的水晶随着角度转换却散发出隐隐的、骨灰蓝般的莹光。
但她珍惜地戴在手上还没两天,第三天被桑先生无耻地要回去。
桑先生从卖水晶的人那里得知,自身气场好或桃花旺的人买了月光石、粉晶、草莓晶之类改善人际关系的水晶, 都会进行能量互补,把水晶越戴越润。
他最开始拒绝这种说法。然而他那串正规商店购买, 品相良好的马达加斯加粉晶戴着戴着里面的白色絮状物就越戴越多, 甚至原本的珠粉色也开始浑浊变暗。
反观梁凉, 她戴着比较娇贵的月光石, 原本乳白发亮的水晶在两天内变得更加水汪汪、温润润,像最温柔的面纱样托在他手心。
真是不信邪都不行。
桑先生恼羞成怒地把月光石再塞给她:“你走!”
梁凉汗颜,她安慰失魂落魄的桑先生:“这些都没有科学依据, 完全是迷信啦。”
“唉,”他扼腕叹息,“……我只恨自己平生迷信得太晚!”
……真的没救了。
梁凉再跟他认真地汇报几句新店的装修,桑先生居然突发奇想的提出要在门口装一个水晶珠帘。
这种意见不听就罢了, 梁凉连忙小小地摇着头,溜了。
最近的生活忙而平静,不,可以说非常忙也非常平静,甚至平静到——梁凉现在都敢哆嗦着主动回忆那天和蛇共度的一天。
话说,到底是怎么在蛇室坐那么久的,人的生存能力真强啊。
梁凉让自己不去想的事情是,占星师从那天早晨到现在,足足七天,再也没有出现在熟悉的街角,反而是魏奎迅速地补上这个空缺。
那晚魏奎大概误会了坦克的事情,他频繁地给她打电话,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那张雕塑般的面孔和剑眉英目频繁地晃来晃去的——她就被有点晃晕了。
梁凉反思自己确实有点女仆型人格,她对魏奎的行为最初受宠若惊,小鹿乱撞,随后就升腾起一种不真实感,感觉心脏在剧烈膨胀又同时细微的收缩
魏奎是她默默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最初的往往也是最好的。而他身上的好与不好,梁凉都比任何人更了解也更接受。但梁凉也知道她内心始终有个感觉,那就是她配不上魏奎,偏偏这感觉是魏奎灌输给她的。
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不到半个月,梁凉又有另一种强烈预感,那天仿佛会发生什么改变。
内心同时又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不管发生什么改变,这都是靠你脱下lo服换来的。
唉,反正最近内心就像养了一笼小鸟,各种胡思乱想和叽叽喳喳,她看吴燕夏发布的星座运程是说“水逆”要降临。
“也不知道猪过不过水逆。”梁凉自言自语。
再想到那只猪还活着,她更伤心了。
晚上的营业开始前,梁凉已经在打印机前把一个告示贴出来。
吉兆开到后天就进行为期两周的闭店,随后把一些家具迁移到新地址。新店装修差不多了,梁凉每天早晚都跑过去看两眼,以后的工作重心更多放在那里。
说实在的,还是对老店有些不舍。
除了她和桑先生,大家都很高兴。
梁凉是个厚道的老板,这个月工资并不因为停止营业就减少。这两周除了上午要一起去新店帮忙摆家具,工作轻松了一半。
快七点的时候,吉兆店里发生了点小状况。
有中年客人放肆地开口问,为什么店里只有一个女员工,而为什么不是店里所有的员工都穿着像梁凉那样“花花绿绿的女仆裙”。
桑先生听到立刻对他吼:“你吃最便宜的鲍鱼都无法闭上嘴吗!”
当事主梁凉没有生气也没有辩解,唯独脸有些涨红。
这不是她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每一份工作都会有小小的福利,她的福利是在在出言不逊的顾客和暴力倾向的大厨里找到平衡。
正在此时,一个浑身散发昂贵的沙龙香水味,白色西装白色衬衫的女人蹙眉走进门。她身材矮小,腰细胸丰,全身的肌肉线条优美,一看也是经过严格健身的金领。
杨雨薇进门的时候,正和怒发冲冠继续发脾气的桑先生目光对视。她略微扬眉,停住脚步。
在身后,某个消失很久的占星师也跟着低头走进来。他差点撞上杨雨薇,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
吴燕夏下午刚参加完一个星座直播,换上了西服,一双皮鞋,一条非常合体的裤子,戴了块不那么华丽的金表,那头卷毛显然被高价发型师精细地修剪过——所谓人靠罗衫,仙靠金装,脱下那衬衫短裤的吴燕夏一扫平时格外不可靠的气息,变得像模像样起来。
只不过,占星师依旧和魏奎杨雨薇工作环境里那些不穿西服打领带就感到不自在的考究精英差别很大,好像他今晚就随便一穿,并不真正在乎,带着一丝“反正本大仙隐藏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