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初就叫侯良玉给填了井,活不到现在。
酒疯子喝多了酒,一步三晃,冷不防美人骤然变脸,一脚踹在要命处。他捂裆滚落在地,混乱中也不知道谁来了一脚,这么个人缩成一团咕噜噜从楼梯间滚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馨:请不要把我当软妹蟹蟹,虽然我的确装了这么多年的软妹。
朱承治:……
☆、第60章 心火
那酒疯子的家仆和太监们指挥的小厮打成一团, 那边酒疯子被宝馨一脚踹了命根子, 和个皮球似得, 骨碌骨碌滚下楼梯去。
宝馨就不是个温柔性子!在苏州吴县老家, 只要嫂子敢刺她,她就敢卷起袖子和人对掐, 爆炭子脾气出了名的。也就到了宫里,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把原来的脾气给收了。这下被个吃酒耍疯的疯子一激,顿时又暴露出来。
宝馨一脚把人给踹下了楼, 这还不算,她提着妆花织金裙子,撵着下楼去。那男人从那么高的楼梯上头摔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人摔成那样了还不忘两手捂裆,额头被实木楼梯给磕坏了,冒出了血, 血淌下来瞧着委实有点吓人。
丫鬟们里头胆子大的,奓着胆子去瞄,瞧见下头男人那满头血样儿, 吓得壮起来的胆儿又瘪了下去。
“赤佬阿是要生吃活哉?”宝馨操起一口苏州话破口大骂, 一边骂一脚踹了过去。下头混战,拳头挥的虎虎生风。那边也不消停, 宝馨踹了他三四脚,犹不解恨。自个好端端的在屋子里头听戏,听完了要出来, 谁都没惹,结果这个玩意儿自个寻上门来。
她伸手提着把人翻过来,重重一掼,顿时把人摔得满地滚。男人想要爬起来找她算账,奈何之前命根子挨了一下重的,那疼劲儿叫他整个人阿姊地上“老爷!”那边的家仆终于发觉到不对,原本该在楼上欺男霸女的主人这会儿被个女人打的满地滚。
见过泼辣的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家仆就要扑上来,太监眼毒,一瞥就见到,“把那些个没王法的玩意儿都给咱家砸晕喽!”
小厮们十五六岁,外头还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力壮的家丁,血气正旺的年岁,打架打的血上了脸,眼睛血红血红的,得了令,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宝馨听着不对,操起一边的杌子就砸,杌子丢出去,砸到家仆脚上。这实木的玩意儿掂在手里都死沉,别说抡起来砸人。砸在脚趾上,疼的家仆捧脚跳的三尺高,然后迅速被扑来的小厮给打倒在地。
打得正热闹,外头横冲直撞闯进一窝衙役,“都干甚么!住手不能打了!”
宝馨见着来人了,赶紧一脚踹在人大腿上。
戏园子的人见着两方人马打的难舍难分,担心这么下去要闹出个人命来。这两边,不管哪边都瞧着有后台的,死的事哪边的,到时候追究起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太监斜眼,嘴里哼哼冷笑,“来的正好,还愁没人治不了你们呢!”说着抬手一扬,“哪里跑出来的胚子,冲到女眷看戏的楼子上头去。拉着不管,见着人来还越发来劲了,真是个没王法的东西!”
衙役们听到那尖细的嗓音,顿时头大如斗。京城的太监那是一霸,那些所谓的街头霸王见着他们都要老老实实跪下给太监们喊三声爷爷。
衙役们清场,瞧着那边滚着个男人,脸色发青,双手捂档,头上还挂着血,瞧着不知道是不是晕死过去了。
都是男人,见着他晕过去还不忘捂档,哪里不明白这人之前经历过啥事!一时间衙役们觉得自个裆下一阵痛楚,脸色都变了。
宝馨哼了声,转过身去。搭理他们的心思都欠奉。
上头吓傻了的丫鬟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下楼把宝馨给围在中间。
一个衙役上去探了探地上男人的鼻息,气儿还顺畅,看来性命无忧,就只是人晕过去了而已。
“劳烦各位走一趟了。”衙役道。
“好大的胆子!”太监竖起两眼,“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调戏良家妇女,原本就该挨餐饱打,这会子你们不把人给拖走,还要我们跟着一块去!”
太监姓吴,单名一个用字,说起话来,刀子一样的,“我看你们这几个是当差都不知道怎么当了!”
宝馨把手里的帕子当扇子,仔细给自己扇了扇风,“我去倒无所谓,只是府里的那位会问起来,劳烦你们几个派人去府上等我们殿下回来。告诉他,我人被你们给弄走了,劳烦他老人家抬抬手,给我求个情~”
殿下两字,清清楚楚听到众人耳朵里,叫人打了个哆嗦。下头的平民百姓,几个又知道皇城里头的是是非非!殿下两个字拿出来,大过了天去。
衙役伸手把地上男人脸上的血抹干净,瞧清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