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们活动活动,总有那么些个想要往上爬的人来抱咱们的腿。”
宝馨勾唇一笑,斜乜他,“到时候和冯哥哥说的那样就好了。”
回了东宫,守在门口的太监悄声禀报,“徐姑姑,太子爷在成华宫那儿等您呢。”
宝馨颔首表示知道了,她径直过了宫门,直接往成华宫而去。一入门宫女们上来给她脱了外头的貂皮斗篷,到了明间,她瞧见朱承治坐在炕上,面前摆着个鸟笼,里头跳跃着几只喜鹊,正争先恐后的吃朱承治喂过去的羊脑。
喜鹊吃肉,宝馨几乎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腥味儿。
她不爱这味儿,不由得颦眉。
朱承治放下手里的金匙,见她来了,展颜一笑,“事都办完了?”
宝馨心里一咯噔,直觉告诉她,朱承治知道她去了哪儿去,做了什么事。她挨着他身边坐下,嘴里胡乱应答了声,“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
朱承治颔首,“也对。”
他舒朗的眉眼里冷了下来,“当初可恨答应王老太爷太早,该送她下黄泉的。”
宝馨头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外头好冷。”
朱承治冰冷的双眼里起了些许暖意,他握了一把她的手掌,她掌心有些冷,他握的紧了些,“我暖暖你就好。”
宝馨嗤笑,撒娇的依偎在他肩头上,“暖我,怎么暖我,就这样?”她说着,脸蛋迎了上去,嫣红精致的唇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转头别来。
“你想我怎么暖你,我就怎么暖。”美人送吻,结果临门又退了回去,多少叫人丧气。他贴近了她,手臂环上去,掌心贴在她的腰上,力度适中的揉捏。好缓解这一路行来的腰上的酸楚。
宝馨咯咯直笑,“我说了不算,太子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哪里敢多说一个字呀?”话语娇嗔,双手已经抬了起来环住他的脖子。
她吐气如兰,双眼迷蒙,朱承治呼吸一窒,俯首迫了过去,她整个被压在炕上。炕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人躺上去,如同陷入无骨的云端里。
宝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脖子,他乌黑的眼睛里此刻只能照出她的影子,他眼瞳里的她很美,极尽妖娆。
她的妩媚如一条长长的锦帛,紧紧的缠绕住他,笼罩住他的全身,甚至连鼻间吐出的鼻息都没能放过,细细密密的将他整个人笼入在内。
柔软的手指抬起来,捂住他的眼睛。
宝馨感觉到他纤长的手指扫在掌心里,被他扫到的地方起了层麻痒。
他双目被她覆住,只露出挺秀的鼻和线条极优雅的唇。她想拿个帕子把他的眼睛捂住,不然他那双眼看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不是他心里那个纯洁无尘的女人,相反瑕疵必报,说她一句心思歹毒,恐怕很多人都不觉得过分。
可她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那份视若珍宝的小心。
“殿下这样好不好?”她靠近他的耳边,“殿下今晚上就蒙着眼。”
朱承治似乎有些不解,秀气双眉略略颦了下,但很快舒开,“好。”宝馨仔细听,还从他话语里听出些跃跃欲试。
年轻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要精通许多,甚至可以称的上无师自通。晚间宝馨亲自拿丝帛蒙住他的眼,他便伸手探了过来。
双眼被蒙上,触感在黑暗中被放大了无限倍,极其敏锐。黑暗中,肌肤的亲密接触,和嘴唇贴过来瞬间的酥麻无比放大。
宝馨被整个压在下头,伸腿盘住他的腰,吻他的面颊。
她的吻是无声的鼓励,他整个人都沉沦了下去。
第二日天不亮,方英过来叫起,叫起的时候,宝馨眯着眼瞧了一眼那边的落地摆钟,瞧着时针才指向二和三之间,她眼皮子发沉。
朱承治穿戴好,方英呵腰候着,等着太子爷走到跟前了,听到吩咐,“以后多叫人注意一下她的月信。”
到底年轻,说到这个,朱承治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方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腰应下了。
他对他们之间能有个孩子,还是抱着莫大的希望。
宫里前段日子因为废后,弄得大过年的都气氛压抑,连想笑,都不敢放开了来。现在皇后已废,坤宁宫的位置腾了出来,欢声笑语还是不见多少。
宣和帝干脆叫人把十五的那套鳌山重新翻出来,用的是他的私库。
正月十五的时候,宫门外头的大街上会有彩灯搭成的巨鳌,可以称的上一个盛会。
前段日子,因为忙着废后,所以十五的鳌山一直拖后,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