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个病人也走了,院子里沉寂了片刻,沈曼这才问起如何认识江心月姐妹的,其实她当然想知道陆尧为何没提起过这件事。
陆尧简要说了,自然太过刺激的场面也就不提,连江心月在后背上的那个奴字也说在手臂上,只因为自己替两姐妹做的事,其实是在惹麻烦,不想让大家知道。
一干人等这才明白“真相”。
不过,沈曼还是要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对那位江姑娘情有独钟啊。”
陆尧赶紧摇头,说:“我心中只有吴媚。”
杨婷婷似乎不肯放过他,故意玩笑:“那个奴字真的是烙在手臂上吗,电影里的情节好像不是这样啊。”
林永安笑道:“我猜是烙到自己心里去了。”
秦武还是厚道,说:“好了,不要再开玩笑了。”其实他知道若不能回去,陆尧注定永远当光棍,所以尽量不要刺激他。
沈曼说:“是啊,玩笑,以后不要惹麻烦就是。”
杨婷婷问他是否真要离开。
陆尧点头,道;“是啊,我始终要离开的,你们之间的默契,我不想破坏,迟早都要离开,但我以人格,国格担保,绝对不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管如何,大家都属于一个团队,有机会还可以聚会的。”
“好。”杨婷婷,秦武,林永安齐声道。
沈曼说:“我的想法是,将来大家都去北京,大明都城,生活几年,争取见到李时珍就回去。”
陆尧说;“我也争取呆在附近的地方,能够方便聚会,并想办法告知自己的具体位置。”
杨婷婷则问沈曼,为何不让江心月姐妹帮忙打听李时珍的具体位置,因为李时珍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如果隐居起来,恐怕很难找到。
沈曼摇头,“我不信任她们姐妹,陆尧你就不觉得她们有什么问题吗,我感觉她们很不简单。”
陆尧摇头,毕竟那个“奴”字让他已经完全相信江心月的身世非常可怜。
“那好,你想什么时候走就走吧,反正我们最后都要离开这里。”沈曼说罢,让秦武把他的感应器交给对方,“这东西只有两个,我估计都没坏,至少不可能能两个都坏,张教授之所以还没有和我们联系,可能是他那边的仪器出了问题。”
众人心想:但愿如此。
沈曼接着又说:“这不是我猜的,而是张教授跟我提过,那样的仪器很娇气的。”
正说到这里,忽然小潘进入院中,正在做饭的龙大娘赶紧请他吃晚饭,不过他说自己有事请告知,老婆已经做好饭了。
“各位,可能过两天我就要去当兵。”
大家都很惊讶,陆尧问:“那夫人呢,不怕血剑门找麻烦吗。”
小潘说:“云南边境的兵都是当地人,定期会安排回家,我把她安置在临近的村镇住下,也能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至于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打算,小潘说是被那个白袍军人感染了,希望能和这样的军人并肩作战。
两天后,小潘果然离开了盘龙镇,大家再见他时,却已是在蒙古大草原上,当然这是后话。
之后沈曼继续为盘龙镇民众治病,杨婷婷就扮演”护士‘的角色,秦武找了个搬运工的工作,林永安则受里正邀请当了师爷,帮忙处理镇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尧则依旧来往昆明城和蟠龙镇之间购买镇民需要的药材,
经常,他都感觉自己被人跟踪,但却没有任何麻烦,初时有些紧张,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陆尧终于决定离开了,沈曼,杨婷婷,林永安,秦武一同送行。
一路无话,总之每个人心中都有些抑郁,分别的难受不是每个人都能感悟到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感觉无法回归现代社会,这一别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见。
当然,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
一行人默默走到小镇东边的茶铺前,看见有人下围棋,陆尧咳嗽一声,打破了难言的平静:“杨姑娘,日本人现在的围棋水平怎么样,什么时候超过中国的。”无话可说,反而更加尴尬,于是找点话题。
杨婷婷笑笑,说:“现在的水平应该比较强了,之后会是棋所四家时代,因为竞争激烈,水平提高非常快,从那个时候后就全面超越中国了。“
陆尧本来随口问问,现在却无法平静:”你说竞争激烈就能提高棋艺吗。”
“是啊,竞争激烈本来应该只是诱因,却成为了主因。”杨婷婷一脸很无奈的神情,“因为我们国家地域广大,交通是个大问题,导致棋手交流不便,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围棋比赛和交流,也就不可能进一步提高围棋的整体水平,只有元老棋手通过一些棋谱判断各地棋手的实力,因此被人超越也就不奇怪,民国时期,中国一流高手几乎都是被让两子的水平。”
“噢,是这样啊,明白了。”陆尧停下脚步,翻身上马,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想好了,还是请卫姑娘来联系你们,告知我的消息。”
“很好,可能过上一两个月我们也离开了。”沈曼也不再送,和他挥手告别,陆尧不敢再看同伴们一眼,打马催鞭,迅速离去。
送行的人直到那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小,那一道白影消失在远方,直到再也无法看见,这才怏怏回返,毕竟送别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这一次,陆尧的目的是贵阳,将来,他会去江南诸省,去北京看看,有闪电在,他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