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窗台的手,指节已经发白。
几经起伏之后,内心深处的自我从一团漆黑中慢慢显现,如同老式照片,从显影液中渐渐透出形状。
如果这也是一种挑战,他甘心应战。
可是,清孝,你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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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做这么重要的决定不和我商量呢?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轻易放开我的手?
……
不是不委屈的。然而那丁点儿不忿,在见过清孝之后便已烟消云散。
他深爱这个人,所以只有心疼,没有抱怨。
清孝看起来瘦了一些,头发剪短了,脖子便显得异样的长。宽大的囚服,手腕上的镣铐,看来都是那么刺眼。
但眼神却是少见的清澈而纯净,呈现出一种和什么东西搏斗很长时间后艰难取胜的平和安详。
用自由来换取心安。
用苦役来救赎罪过。
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重新找回内心的支撑点与平衡点。
望着清孝平静的眼神,他有一刹那的失神,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