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确还有一个人在乎你,那就是阿零。你若不想救他,让他维持现状,他自会依附于我,逐渐把你忘掉。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损失,还得感谢你,把他驯服省了我一番工夫。而对你来说,则是自动放弃对他的影响权,把他拱手让给我。”
他收住笑声,轻喟道:“他也许是世上唯一一个爱你的人了呢。你也舍得……”
忍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神冷漠,却有一丝阴霾闪过。
清孝察言观色,继续道:“不管你是否帮忙,他都已经走丢了,回不来了。如果你配合的话,你会看得他久一点,会影响他久一点。作为报酬,你的生活条件也可以改善一下,比如我可以给你一台电视,让你不用那么无聊。或者一个轮椅,不用整天爬来爬去。”
忍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半晌,终于道:“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
清孝惊讶地挑起了眉:“见他?为什么要见他?我可以安装好设备,让你在这里观察到他,给我意见。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你需要如实答复我,那就可以了。”
忍一窒,忍着气道:“你既然说你的承诺仍然有效,那么自然应该守诺言带我去见他,这样才能有助于了解他的情况,帮他恢复,不是么?”
清孝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我说我不会亏待你,自然会守诺。但怎么善待法,是由我来定的。奖品是我发的,哪有你自己要的道理?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他顿了顿,道:“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见到阿零的,这是原则问题,你死了这条心吧。”
忍呆了一呆,双手慢慢紧攥成拳,道:“你懂得他的心思么?你才害他死过一次,你就不怕他再出事?为了让他能彻底摆脱我,你宁肯冒这个险?他可能会死掉!而我也许出于报复,根本不通知你?”
清孝淡然道:“我自然会小心的,现在天天都尽量和他在一起。如果真的只能在死亡和跟你在一起之间作选择,我瞧他还是宁愿死了的好。”
忍不禁怒极,一拳擂在桌上,厉声道:“真田清孝,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你那三脚猫工夫害得他差点自杀,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这叫爱他?我瞧你根本就是在享受做救世主的滋味,大概从小做毒贩的儿子被人背后戳脊梁骨鄙视够了,特别追求被人崇拜仰视的滋味。说什么本来想研究治愈毒瘾的方法解放全人类,为了小羽才重回泥沼,嘿!借口吧?不能被万民仰视,那也实在困难了点,能被一个人当作神也是好的……”
他话还没说完,清孝眉尖一挑,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指责我?这是胜利者的专利,你僭越了。”
忍心头一寒,还未回过神来,清孝突然出手,一把捉住他的左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顺势拔出腰间匕首闪电般刺下。忍大惊想挣扎,但左手好似被铁钳夹住动弹不得,眼看得冷焰一闪,直惊得毛发直竖。
寒光闪过,匕首自忍张开的指间刺落,稳稳地扎在桌面上。忍长舒一口气,冷汗涔涔而落。
清孝面色平静,淡淡地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牢记,正义永远站在强权一方。既然是囚徒,就要有做囚徒的觉悟,别在我面前兜售你那套似是而非的歪论,我不想听。”
寒光闪过,匕首自忍张开的指间刺落,稳稳地扎在桌面上。忍长舒一口气,冷汗涔涔而落。
清孝面色平静,淡淡地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牢记,正义永远站在强权一方。既然是囚徒,就要有做囚徒的觉悟,别在我面前兜售你那套似是而非的歪论,我不想听。”
忍咬牙不语。
清孝目光一凝,提高了声音,道:“明白了没有?”
忍喘了口气,低声道:“是……”
清孝笑了笑,收起匕首,重新回到座位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膝头,道:“很好。现在我们先开始第一个问题。”
他微微皱起了眉,道:“我发觉阿零对我的记忆很混乱也很模糊,按他的说法,好像是前世记忆的偶尔闪回。那些影像总是掺杂在一块儿,有时候前后矛盾,他记得我离开,却不记得是他叫我离开的,便以为是我抛弃了他。我知道,这是你搞的鬼……”
他蓦地挺直了腰,目中厉芒一闪,杀气横溢,道:“我知道通过催眠可以让人选择性失忆,而这种做法是可逆的。因为记忆并不能被抹去,只是压制到了潜意识里,所以必要的时候可以解开。你不用推说没这回事,即使你不帮我,只要不继续催眠,过几年记忆也会逐渐恢复。”
忍连番受伤,没有条件调理,身体本已极端虚弱,刚才那一番折腾让他气血翻腾,握手成拳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方道:“这你倒真是冤枉我了,虽然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引导……”
清孝两道杀人般的眼光飞来,他聪明地快速说下去:“如你所说,催眠的作用是有限的,强行压制人的记忆短时间内或许有用,但一旦被触发,他会对我完全失去信任。这种愚蠢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做?真正最有效的催眠,莫过于人的自我催眠。”
清孝倒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觉怔住。
忍继续道:“既然你也了解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该知道,如果当事人不愿意配合,很难达到催眠的效果。与其说是我诱导的,不如说是他潜意识的自我保护,人的精神也是有承受极限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