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摁了,开门的果然是臭脸的周东明,进了屋,任其然在厨房切菜,听见梁小福来了也不出来,在里面喊他帮着周东明把电磁炉插上,把汤料熬起来。
周东明对梁小福的不悦表现的比景幺娘还要明显。梁小福接插线板,他要骂;梁小福把汤料荡出来了他也要骂;一切就绪,梁小福摁开电磁炉没反应,周东明检查了一遍发现梁小福根本就忘记了摁开插线板的开关,张口又要骂。
梁小福勇敢的和他对望着说:“我跟老师没什么,请收起你无端的猜测和幼稚的为难,还有,就算辈分小不该说我也要说,周哥你死心吧,老师和师娘挺好,何况小宇都七岁了!”一直以来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一口气说出来,并且成功让周东明脸色难看,比想象中爽了十万倍啊!
“……”周东明狠狠摁下插线板开关,通电了,电磁炉嚯嚯响,盯着洪亮的汤料看一会儿,周东明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给我闭上臭嘴,也不瞧瞧你那样子,脸都肿了!任其然,快出来,你徒弟要咬人了!”
任其然端着一盆儿土豆片出来,笑着问:“怎么了?”
周东明指着梁小福的脸让他看,任其然摸摸感觉发烫,又问:“梁小福,怎么啦?”
梁小福没憋住,眼泪水飚了出来,光哭不说话。
任其然盯住周东明,周东明冤死了,心中腹诽:“老子也被这小畜生咬了一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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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朕掏烟散出去,兄弟三个站在路边默默抽完。景山揉揉鼻子,转身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杨朕拖着王邑跟着景山走,紧张的很。
景山走了一段儿,忽然回过头说:“刚才梁小福给的那盒子,景幺娘不会扔了吧?”
杨朕摇头表示不清楚,王邑看见了,说:“干妈要扔,我老婆拿着的,我让她收好。”
“那我先找丽娜。”景山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杨朕直的很,问:“你要进去?”
“老子干嘛不进去?!我还要给老辈子们打招呼呢!”景山双手插大衣兜里,走路带风,没一会儿进了三楼的茶室。没到正餐时间,客人都在这里休闲。
进来时王邑打电话给冯丽娜,叫她把镯子给景山送过来。景山拿了镯子,远看着景幺娘和外婆那边的亲戚在一起,不声不响的走过去了。
老外婆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自带轮椅,景山走过去,哥、嫂看见他了,他笑着把食指放在嘴上让他们别出声,蒙了外婆的眼睛,让他猜自己是谁?
老人家就这么几个孙子,哪儿有猜不出来的,景山抱着外婆肩头夸她老人家耳聪目明,看来还要再活一百两啊!逗得老人家咯咯笑,笑完了,拉着景山手问:“你这大猴子回来了,梁小福那个小猴子呢?”
这么一提说,其他人都想起梁小福来。虽说统共没见过几面,梁小福留给大家印象可好。
景山意味深长的看他老娘一眼,看得景幺娘禁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这些细枝末节景山看尽眼里,痞笑着说:“梁小福这想钱的家伙,没收工,还工作呢!来不了,人家多孝顺的啊,我妈不是常说比我这亲生的还孝顺么……”
长辈哄笑景山说他吃醋,景大王哪儿介意啊,笑着从兜里摸出手镯盒子,打开掏出来,马上就有人说真漂亮,景大王说:“漂亮吧?瞧这手工精制的,99k纯金的,那还镶了翡翠的,喏,看着成色,上等的。”
景山积极显摆之能,给大家看了,然后指着景幺娘说:“他干儿子梁小福买的,真比我孝顺。舅妈你说错了,我没吃醋,心服口服。”
说着拉住景幺娘的手,“妈,小福子今儿忙,来不了,托我把镯子给您戴上,一片心呐!”边说边把镯子往景幺娘手上戴,景幺娘不肯却又不好明摆着推脱,娘儿暗自较劲。
“小福都能挣钱啦?”老外婆说,“真能干啊这孩子。”
“就是,还知恩图报呢!除了挣钱太卖命,没缺点啦!”景山夸起刚跟自己闹崩的梁小福一点儿不吝啬,“妈,你还不好意思戴啊?你干儿子的心意,三万块哦!”眼看景幺娘要收手,景山下蛮力逮着她的手不放。
“戴上、戴上,多有福气啊,我们这些人想要还没有呢!”舅妈故意说的酸溜溜的,还推推景幺娘伸手。
“戴上嘛,小孩儿一片心,也不枉你养他这二年。”老外婆发话了,拍拍景幺娘的手,景幺娘推辞不得,只好点点头,景山把镯子给她戴上,看着景幺娘不自在的被人家表扬,说什么真好看洋气又大方,你干儿子真有眼光云云。
景幺娘有口莫辩,一旁有人再进来,顺着就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临走不忘拖上景山。接人待物说客气话之余,娘俩还不忘咬耳朵继续斗。
景幺娘说:“算你聪明。”
景山说:“客气了,再聪明还是您生的啊!”
母子二人戏演得好,散尽。景幺娘结了酒楼的账,景山一直跟在她后面。景幺娘装好剩下的钱,盯着景山说:“叫梁小福搬出去住,他能挣钱养活自己,咱们家好事儿也就做到头了。”
景山刚才接了酒楼经理发的烟,这会儿咬在嘴上,没点燃,咬着过干瘾的,听景幺娘这么一说,伸手夹了烟,说:“听不见!走吧,送你回去。”
“老娘不要你送,景山,你别给我装混啊!”景幺娘说完伸手揪了景山衣领,手腕上梁小福买的镯子金光闪闪,相当扎眼。
景山盯着那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