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送进卿少爷的院子。
院子里的下人见温清进了屋子,也没说恭喜道贺一类的话,把屋门关上就各自散了。
温清没在意,当初云太太说只是借个喜气,压根没把这事当真,他也用不着放在心上。
四处看看,见窗前摆着一对大红的龙凤喜烛还在燃着,他讽刺地笑笑。
举步走进内室,床上躺着的男人仍然一动不动,黑色长发散在红色的被褥上,倒是添了几分喜意。
温清小心地坐在床边。按照风俗,他要在喜屋里呆一晚上才行。
不过,这里面只有一张床,他不打算委屈自己,伸手把云九卿往里面推。
每推一把,男人身上就像有什么东西透过他的手往他的身体里钻。温清不由皱了皱眉头,抬手看看。
没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什么灌顶?还是叫内力?
温清对这些只存在于古早地球传说里的东西并不了解。
两手抓着男人身下的褥子,他手臂用力往高一抬一震,男人的身体就咕噜噜往里滚了两圈。
空出了一半的床铺,完美!
温清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脱下外衣鞋袜,抬腿就上了床。
因着今天的这场“婚礼”,云九卿的被子换成了大红喜被,双人的,以前的单人被已经拿走了。
温清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出去要被子不现实,又不能冻一夜,就吭哧吭哧地把男人的被子用力往回拉。
刚刚抖那一下,男人是过去了,被子也有一半压在他身下。
温清拉到一半,就听到男人发出了一声呻吟。
声音太低,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跪坐着看过去。
昏暗的烛光下,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云九卿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开始是他在无边的黑暗里不停地行走,到处都不见光。后来他看到有个少年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跟他说着什么。他努力听,却根本听不清。
最后那少年一赌气,伸手朝他一推,他就被推了出来,睁开眼睛。
梦里的少年正扯着大红被子,傻乎乎地看着他。
云九卿目光一闪,微微愣住。
这里应该是他在家里的住处,可为什么多了个梦中人,四周的帐帘还全换成了红色?
难不成他仍旧没醒,依然是在梦中?
温清见他一直皱眉瞧着自己,急忙自我介绍:“我叫肖清远,是……是云老爷和云太太带我回来的。他们说……说你一直昏着,要冲冲喜,又不敢随便选女孩子让你生气,就让我替一下。”
说着还讨好地笑笑。
这一笑就看出了和梦中少年的区别。那少年看着高傲又骄矜,哪有这么低声下气讨好别人的时候?
云九卿眉头皱得更紧。
父母搞什么?
他练功走火入魔,撑着让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李照鹤送回来,就昏了过去。结果醒来后确实在家里,竟然有人在替他冲喜?
他想坐起来,少年一见他的举动,急忙伸手去扶,两人相触之下,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从云九卿身上传过来。
男人只觉得一直在丹田翻涌憋闷着的魔气暂时有了个缺口,泄洪一样,连带着一直痛苦不堪的身体也好受了些,不由吐了口气。
倒是温清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头朝下往地上扎去。
云九卿一见不好,长臂一捞,就把他抓回到自己怀里。只是这样一来,从他身上泄走的魔气更多,一时间竟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