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果然又说了几句。
邢诫把少年的话和先生的一一印证,发现竟然丝毫不错。
果然是个有真才实料的。男人想。
“不过……”温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全。
“小清,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大概是邢诫的语气太温和,让温清彻底放下了心防,他说了出来。
“这里的格局太好了,各方面都已经做到了极致。所谓物极必反,住在这里的人要不是真正富贵的命格,能压住这里的话,反倒会被这里的风水所伤。这间别墅,并非谁都能住。”温清说,“邢先生若他日想将这别墅转手,还望能多替买主想一下,不要只看价格。”
说这话有可能得罪人,温清明白,才会犹豫。只是和男人聊得太投机,把对方当成了知心好友一般的存在,这才直接说出来。
倒不是他警惕心差,只是从小到大,知道他有这个爱好的不少,大多却只是把它当成个笑料。偶尔有几个熟人叫他帮着算算看看,也都是漫不经心的口气。
就算邢警在风水直播间看到他,追求他,并且以男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却同样没把他的这方面当回事,只以为他是学着糊弄人玩的。
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很少提起风水的事,免得再在他人脸上看到熟悉的嘲弄表情。
邢诫让他看风水,态度看似轻慢,眼神却很认真,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把真本事用出来。
男人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
他当然知道这别墅的风水极好,当初那位先生也告诫过他相同的话,因此这房子是在他名下。
当初邢警看上过这里,曾不告而入过,结果刚住了没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发烧头痛,在医院挂了一段时间的水。
从那以后,邢母更看不上他,总觉得邢警病了是他搞的鬼,冷嘲热讽地说他“吃独食,连间房子也盖得只有自己能住,生怕弟弟占到你便宜”。
甚至还逼着他在别处买了间别墅放到邢警名下,说是对弟弟的补偿。
邢家财大势大,根本不在意那点儿东西。邢母这么做,无非是想膈应他,邢诫心里明白。
放在以前,他还会难过一阵,现在却连点儿感觉都没了。
实在是从小到大邢母做过太多太多,他早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只是,这几年,先后也有过数位对风水有研究的人来过,却从来没谁能完全看出看透这个别墅的格局。
从那位之后,少年还是第一个。
就这点来说,其实艾清清的风水之术完全不下于那位。要知道,那位当初可是国内风水界的no.1,压根没人能比得上。自从离世之后,风水界就渐渐衰落下去。
没想到能发现一位后起之秀。
“你应该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只看了几本闲书吧?”邢诫问,“可能我问得有些孟浪,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不回答。不知道艾先生的风水术出自于哪门哪派?”
虽然面前的人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从年龄而言应该算是青年。可他目光清亮,两颊还隐隐带着婴儿肥,时不时有些带着稚气的微表情出现,总让人觉得他十五六也有可能。
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有这么高深的风水知识,实在难以置信。
温清为难地咬起了嘴唇。
想说明师承,就要说清自己的来历。
他可从没告诉过别人他是艾家的孩子,就连邢警都没说。
倒不是有心瞒着那位前男友,只是他觉得两人谈恋爱看的是感情,别的外部条件都太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