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凌风叉手在胸,上下扫了殷紫衣一眼,“更何况,你现在不一根头发都没掉么,我不认为,被我和小兮不小心晾了一天这件的事情,还值得你拿出来炫耀讨伐。”
小家伙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够了!”殷紫衣被小家伙一通话堵得面红脖子粗,特别是听到周围隐隐冒出的斥责话语,更是感觉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围无论是弟子长老,听得小家伙话中的意思,连带着是觉得自己都汗颜,是啊,堂堂准王阶强者,不知不觉地被两个娃儿摆了一道,也好意思拿出来讲,更何况还是一根头发都没掉,还有脸在这里睁眼嚎嚎,而且听得这小家伙的口气,指不定还是紫衣自己去招惹的呢。
想到之前殷紫衣那振振有词为血族讨回颜面的说法,大家就连连摇头,这才是真正的丢了血族的颜面!
因为大家对于殷紫衣那喜欢挑刺儿的脾气极为了解,此时只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感慨殷紫衣无理取闹的时候,又不得不赞叹两小气度,没伤及殷紫衣分毫。
只是,没试过的,可不知道被那样挂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又时时担心会不会丢了小命的感觉,心中的煎熬,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殷紫衣再说什么,也都完全是自取其辱而已,她一时憋不住火冒三丈,对两小的,也是对周围这些人的,“说够了没有!”
“没呢。”楼凌风咧嘴一笑,身躯微微朝她一倾,若有所指地道,“若是你想的话,我倒不介意,晚上顿池塘边,和你说上一晚。”小家伙眨眨眼,一副寻求人意见的样子。
楼筱兮无聊地趴在席台上,对了对手指,弱弱地添上一句,“小兮也陪哥哥。”
殷紫衣浑身抖若筛糠,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殷圣狠狠何止,“住口,你还嫌没丢够脸!”挥手拍在案桌之上,他沉脸继续道,“目无遵纪,散席之后自己去刑堂领罚,没有本族长的允许,不准迈出禁室一步!”
“族长?”殷紫衣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虽然殷紫衣在族中不似圣女殷玲那般众星捧月,但因着天赋卓绝,也是众长老心中的一块宝,百般疼爱,即使不被众弟子喜欢,有时候还蛮横傲慢,众长老也无奈包容下来,她又哪里受过这般责罚?
“族长。”大长老面色纠结,隐隐有求情的意思,“这惩罚是不是重了点,紫衣只是惩了点口舌之快,并未有任何的伤人之心,你看——”
殷圣冷哼着打断大长老的话,却是丝毫不讲情面,大手一挥,“如此不分场合的口舌之快,不知轻重,若不小惩大诫,迟早给整个血族惹祸上身,本族看,这罚得还是轻了点。”
其余长老弟子都没吭声,对殷圣的惩罚没有异议。
殷玲弯了弯嘴角,她离开后,这殷紫衣之前定然是没听劝,不怕死地去招惹两个小家伙了,若不是两小看在血族的面子上,恐怕这她早没命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瞎叨叨,看来是觉得还没被整够。
“是——”
殷紫衣只能遵命,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跌坐回席位上,抓着席台边缘的手,都在狠命地哆嗦,那是给气得更是浑身疼,却又说不出哪里痒。
“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大家继续。”殷圣笑着示意楼凌风回座位,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小家伙,在我们血族不用那般见外,就像在家里一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跟你玲姨说就是。”
殷圣当然知道殷紫衣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他是对这两个看上去无害的小不点越加惊奇,且喜欢了,不愧是那两位的孩子!
“哈哈,只是希望两个小娃儿不要介意才是。”
大家都纷纷打哈哈,这晚宴也就很快便回到正轨,恢复那融洽欢愉的气氛。
只是这话又说回来,此时大家心中最为好奇的就是,这两个小娃儿,是怎么将身为准王阶的紫衣,弄得嗷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