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殷圣都无声点头,“是不错。”
“这样的鬼话爷爷你也信。”殷玲在旁边臭着脸拆台。
殷圣轻喝,伸手气鼓鼓地指着孙女,“总比你整天追着的那小子好,半天不吭一声的。”
“那至少人家说出来的都是有用的,从不油腔滑调骗人。”殷玲别开脸去,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有闲心般那家伙说话。
殷离伸手指了指侄女,无声地摇了摇头。
花家少爷似也不甘落后,盯着对面的人,大手一挥冷冷地道,“难道本少爷就是贪图名利之人吗?若不是倾慕圣女已久,本少爷还不愿千里迢迢奔波而来。”
“原来两位公子都是真心求娶圣女阁下。”
“是啊,真难抉择,都不知道该支持谁了。”这还未开打,两人便是一通唇枪舌战,围观众人多数就是看个乐子,自然是照单全收。
“哎哎哎,看来都是被玲姨的魅力深深折服。”楼凌风连叹三声,小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搁在座椅扶手上,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说着风凉话,随后两手一摊,“不过也是,我玲姨这么好的姑娘,弄没了上哪儿哭去。”
他都快听不下去了,再保持沉默,这媳妇儿可就真没了。
“喂喂,适可而止啊。”殷玲满脸黑线,眼角狂抽,浑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还真不习惯被这小家伙夸,让人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风家少主笑了,言语之中似乎染上些许恼意,“看来花大少也是绝不相让了,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们便一决胜负,来定圣女阁下究竟落于谁家。”
“废话少说,圣女阁下本少爷是娶定了,出招吧!”花家大少爷毫不相让。
“这要开战了!”
围观的人似乎比擂台上的两人还要兴奋。
众人精神异常激动,可就在裁判提起了手中的铜锣,准备一挥而下的时候,冷冷两字犹如冰箭寒风破风而出,不知从何而来,却又无孔不入,“够了!”
城楼广场拥挤着数以万计人,却是因为这极寒的一语全部停下了口中的呐喊。
殷玲豁然起身,险些将剩下的座椅都给掀翻了去,踉跄着一下被身边的人扶了把才稳稳站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欣喜,激动,恼怒,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她那血红的双瞳之间一闪而过。
是剑奴?是剑奴的声音!
“真是愁死我们了,还真非同一般的难搞。”楼凌风扯扯嘴角,两小肩并肩坐着,眸光皆是平视着前方擂台,说话间,一人伸出一手默默地击了一下掌,搞定。
楼凌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异常欠扁,小样儿,跟我斗。
难道是她幻听了?殷玲瞪大着眸子巡视周围,这会儿倒没时间搭理两小,但是这事情前后,却慢慢地在她脑海中清晰,她是不是因为太过着急,而忽略了什么。
就在那寒冷之极的两字落下后,一道黑影恍若鬼魅般,在人潮顶部划出一道轻虹,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唰地出现在擂台之上,稳稳站立。
俊秀男子,黑衣,黑剑,还有,沉静如冰的一张黑脸。
“这人又是谁。”
“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来踢台捣乱的?”
沉寂的人群有人发出异议,胆子也忒大了点。
“真的是剑奴。”殷玲血瞳之中溢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她真的真的没想到剑奴会出现在这里,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殷玲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脑子也有些木木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竟然还跑她的招亲宴上来了,想干什么!
殷圣和殷离对视眼,微微有些恼怒的同时却也有些释然,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两小身上,不由得无奈摇头,若到了这一刻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个小鬼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几十年就白活了。
“这又是闹哪出。”后面的殷紫衣此时有些云里雾里,目光望着忽然出现在擂台上的黑衣男子,恼怒不已,莫非这人转性了,怎么能这样!
“这位兄台,我看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风家少主怔忪片刻后才开口,同时目光还暗自打量着凭空而来的男人,暗道不简单,是以并未轻举妄动。
花家大少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虽然恼怒,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口气,“这里是血族圣女殷玲比武招亲的擂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上的。”
剑奴抱着乌黑锋刃,缓缓抬起头来,“我知道。”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从他唇瓣将飘出,带着点沙哑,让周围的观众都隐隐感觉到一点汗意,不由得下意识戳了戳自己的臂膀,这人怎么能冷成这样呢。
殷玲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神落在那道匀长的笔直背影上,心中紧张不已,但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双手交握在一起无意识地狠狠绞着。
对上剑奴那面无表情的脸,风家少主心中再度涌出一股寒意,但此时却只能故作镇定地道,“既然知道,便别再捣乱,现在下去,我们大家就息事宁人,不做追究。”
“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你要知道,这是圣女阁下的招亲宴,在血族地盘上捣乱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花家大少也硬着头皮威胁,心中却是根本没底。
这个人的气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准确的说,他身为一个中品最强王者,竟然连这个人身上的丝毫气息都无法查得,就像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