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周,挽澜几人都没有接到有什么新的任务,日子过得倒也难得清闲。眼看就要迎来末日后的第一个春节了,总堂里的护卫们三五成群的成天喝的烂醉,闹腾到半夜。不过热闹是他们的,也没有人去搭理挽澜几人的。
寸板头跟着五队出任务,死在外面的消息很快在总堂传开了。本来就不待见几人的护卫们,现在更是对几人都虎视眈眈的。要不是没有三爷、二爷和杨仲玄的命令,护卫们估计早就打死几人了。
不过这也没有影响几人的心情。四人成天待在一起,杀马特也长期过来串门,大家都在商量着怎么过个好年。由于过年的缘故,总堂特例护印队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从年三十开始到大年初七这一周可以自由活动,几人正商量着看什么时候去定西堂找小武和尸叔,还有镇北堂的老郑和周军、龅牙、马叔,一起过个好年。
挽澜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总觉得这个年可能过不清净。上次皓月酒店的任务结束后,挽澜就一直觉得杨仲玄那个老狐狸不能怎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几人。毕竟自己的亲戚在出任务时死了,就算杨仲玄他不放在心上,可还有这么多沾亲带故的护卫军,老狐狸不拿自己开个刀,儆个猴,怎么能平人心呢
由于杀马特来总堂的时间比几人长,挽澜还特意咨询过杀马特这件事。杀马特的意思和挽澜想的一样。他也估计杨仲玄不会轻易放过几人。据杀马特所说,虽说总堂还从没有过直接下令杀掉自己的护印的情况。但除掉护印的机会太多了,随便给你一个卖命的活,你就去吧,去就是死,不去的话你就是抗命,直接就有理由处决你了。
果然,就在离年三十还有十来天时,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杨仲玄,也不是那个光头司机。而是在隔离室给挽澜送过饭的光头、带眼睛的年轻人,那个自称鲁老板的人。
说起鲁老板,挽澜还问过杀马特。杀马特不以为然的告诉挽澜几人,鲁老板是总堂几个货郎之一。所谓货郎,是联众军里私下对他们的称谓,并不是一种等级称谓。货郎是联众军里私下的买卖人,在堂口与堂口之间、总堂与堂口之间,甚至联众军和几个周围市县的傀儡避难所之间的做买卖。而在没有了货币的末世里,买卖就是最直接的以物易物。交易的货物衣食住行什么都有,有需求就有市场,货郎就在需和求之间牵线搭桥,当然也要从中抽成的。
货郎的存在是违背联众军里物资统一管理发放原则的,是不被总堂和各堂口的高层承认的。但由于货郎的存在也合理的满足了联众军人们的需求,而且交易的物品大多是生活用品。高层们虽然知道有货郎的存在,大多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高层的看管下,货郎的活动也不敢太猖狂,交易的物资也多是些寻常用品。
鲁老板就是总堂的其中一名货郎。总堂与各大堂口不同,物资不是由外红旗去搜寻来的。总堂大部分物资都是直接囤积掌握在高层手里的,还有部分物资是由四大堂口直接提供的。所以货郎们能插手的进货的渠道相对较少。如同四大堂口的货郎们和外红旗联系紧密一样,总堂的货郎和护印队联系的一样紧密。通常,货郎会私下告诉护印队自己需要什么物资,在护印队执行任务时,可能的话会将物资带回来交给货郎。货郎会给护印队相应的好处,在将物资交易给需要的人后,自己也会从中抽成。
几人这才知道鲁老板的身份。看来那天,对几人还算多有照顾,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挽澜又向杀马特打听起了鲁老板的身份。杀马特告诉几人,其实鲁老板做货郎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他有个病重的母亲,长期需要吃药。末世来临后,哪里还去找的到这么多的药品。鲁老板开始只是为了给母亲换取药品,开始和总堂里的人做以物易物的交易,后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