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时候,有非常需要创造性才能的时候,安德从不想到比恩。
那没有关系。不能去想那些事情。因为比恩知道在他主要作为一个中队长的工作之外,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深层工作要做。他必须观察每场战役的全过程,预备在安德忧郁的时候随时行动。安德看上去并不知道比恩受到教官们那样的信赖,但是比恩知道,如果偶尔那让他有在履行他的官方的责任的时候有一点心烦意乱,如果有时安德变得有一点不耐烦,有一点反映迟缓,一点疏忽,他就会被人期待。在安德不知道的任何时候,如果管理者示意比恩,比恩就会接受,然后继续安德的计划,照管所有的中队长,拯救游戏。
开始,那项任务看上去是个空话——安德很健康,警觉。但是后来情况变了。
那天以后,安德偶然对他们说起他有一个于他们不同的教官。他经常谈到他是“马泽”,而“疯子”汤姆说,“他肯定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用那个名字长大。”
“当他在成长的时候,”安德说,“这个名字并不出名。”
“任何人都不能活到那么大的,”沈说。
“如果他没有被一艘光速战舰带走很多年,然后让他回来的话。”
那让他们恍然大悟,“你的教官就是‘那个’马泽·雷汉?”
“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称呼他,管他叫辉煌的英雄吗?”安德说。
他们当然知道。
“但是他们没有提到的是,他完全是个犟脾气的人。”
然后新的模拟战开始,他们回到了工作上。
下一天,安德告诉他们,事情变了,“我们已经和计算机或者他们对抗了这么久了。但是从现在开始,每隔几天马泽自己会指挥一支由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来控制的对抗舰队。什么都可能发生。”
一系列的测试,对手是马泽·雷汉自己。那种说法对比恩来说,闻上去象臭鱼一样。
这些不是测试,这些是有计划的、有准备的情况,那当他们面对在自己母星附近的虫族舰队时需要面对的实际情况。
i·f正在从远征的舰队中获得初步的数据,他们在让我们为了当战争开始的时候,那些虫族实际上将要如何对抗我们作出准备。
麻烦的是,无论马泽·雷汉和其他的军官多么聪明,他们还是人类。当真正的战斗来临的时候,虫族肯定要表现出人们不可能想到的东西。
然后那些“测试”中的头一场到来了——那策略幼稚得让人为难。一个巨大的球形编队,围绕着单一的战舰。
在这次战斗中,很明显安德知道一些没有告诉他们的事情。例如,他告诉他们去忽略在球形中心的舰艇。那是一个诱饵。但是安德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知道虫族会让一艘舰艇象那样“表现出来”,那是一个谎话。那意味着虫族期待我们去袭击那一艘舰艇。
当然,除非,那不是真正的虫族舰船而是马泽·雷汉的。那么为什么雷汉认为虫族会认为人类要攻击那一艘舰船呢?
比恩回想安德曾经一遍又一遍观看的那些剪辑——都是第二次入侵的宣传影片。
他们从来不表现战争,因为根本就没有。马泽·雷汉也不是通过一个聪明的策略来指挥反抗力量的。马泽·雷汉击毁了一艘舰艇,然后战斗就结束了。那就是为什么没有肉搏战的剪辑的原因。马泽·雷汉杀掉了母后。而且由于那就是我们上次赢的方法,所以现在他估计虫族会展现中枢舰船作为一个诱饵。
杀掉母后,所有的虫族就全部解除武装了。都不用脑子去想。那就是剪辑里深藏的含义。安德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虫族也知道我们知道那一点,所以他不会被他们香饵引诱的。
第二件安德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一种武器的用法,那种武器在这第一次测试以前从没有在他们的任何一台模拟器中出现过。安德管他叫“设备医生”然后就不多说什么了——直到他命令阿莱在敌人舰队最集中的地方使用它。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中武器造成了从舰艇到舰艇的一个连锁反应,直到把除了最外面的几乎所有的虫族战舰全部破坏掉。随后扫荡那些散兵游勇是很容易的事情。当他们完成的时候战场已经全都干净了。
“为什么他们的策略这么愚蠢?”比恩问。
“我也觉得奇怪,”安德说,“但是我们没有损失一艘舰艇,那就好。”
晚一点,安德告诉他们马泽说的话——他们正在模拟整个的入侵顺序,所以他设定的模拟敌人有个学习过程,“下次他们就会明白的。事情将不那么容易了。”
比恩听到了,而且那让他充满了警惕。一个入侵顺序?为什么要那么设定呢?为什么在单独的战斗之前不进行热身呢?
因为虫族有不止一个世界,比恩想,他们当然是那样。他们发现地球,然后期待把她变成另一个殖民星球,就象他们以前做的一样。
我们有一支以上的舰队。每一支前往一个蚁族的世界。
而且他们能够从一场接一场的战役学到东西的原因是,他们也有,能够穿越宇宙空间的超光速通信方式。
比恩的所有猜测都被证实了。他也知道了这些测试后面的秘密。马泽·雷汉并不是在指挥一支模拟的虫族舰队。它是真正的战役,而雷汉的唯一职责就是观察战斗是如何进行的,然后在事后训练安德,敌人的策略到底有什么含义以及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