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好似被吓的脸色更是苍白,满点头应着。
善念这才收剑,心想果然师姐说的对,坏人都怕凶凶的人。
好像自从自己听师姐的话,带着剑出门买菜时,好像出的银子也少了好多。
转身入医馆,进厨房时,只见师姐身旁已然碎了好几个鸡蛋。
“念儿……这鸡蛋羹还是你来做吧。”师姐很是认真地说着,面色却有些红。
原来师姐也有不会的呢,好像最近已经买了好几次的鸡蛋了呢。
辗转又到晚秋时,天气转凉了许多,医馆里因着伤寒而来的病人多,师姐很是忙碌。
入夜也是很晚才睡,清晨善念小心翼翼地开门,却见到王婉和王晋。
“傻了?”王婉手里握着长鞭问着。
一旁的王晋张望着问道:“不知你师姐可在这?”
善念满是困惑的看着这两人,点头而后便去唤师姐。
师姐在见到王婉和王晋同样很是惊讶,不禁询问着:“你们是如何恢复的?”
王晋手里握着茶杯应道:“南星死之后,多亏王老道长医书精湛,将我与婉儿救治回来的。”
“温榭和魔教余党悉数都雪儿清除,武林已然太平许多,你不如同我们一块居住如何?”
师姐摇头应道:“我同她在这很好。”
王晋的目光忽地暗淡着,放下手中捧着的茶杯,不再言语。
门外忽地有脚步声临近,善念抬头去看,却见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道服,手握拂尘,虽已是古稀之年,目光却很是敏锐。
“哎,王老头你不是说不来看看了吗?”王婉先行开口说着。
“王老道长千里迢迢赶来,不知所谓何事?”师姐面容虽未变化,可不知为何善念总觉得师姐好似在紧张。
“自刀城一遇,虽多年未见,老道却在武林听到不少关于柳姑娘的事,不知现如今柳姑娘可曾放下执念?”王老道长询问道。
师姐指尖微微紧张的摸着茶杯,低声应道:“道长,执念我是放不下的,而现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能弥补那些往事罢了。”
房间骤然间安静,王老道长突的笑道:“这般已是好的了。”
“比之你那执迷不悟的师父已是好的多。”
王老道长并未待太久,只说了这几句话便离开了医馆。
一旁的王婉伸展着胳膊起身,忽地问道:“听闻穆子望在青峰剑派那场大火里被烧死,我们正欲要去同拜祭,要一道去吗?”
“不去。”师姐很是果断的说道。
王晋颇为意外的开口说着:“子望兄同雪儿不是一向关系极好吗?”
“穆子望是我杀的。”师姐淡然地说着,“当年我曾在书房与你提过,青峰剑派里有魔教之人潜藏,那人便是穆子望了。”
“他应当是假借穆子望这个名字和家世,在青峰剑派隐藏了二十多年。”
“这……实在藏的也太深了吧。”王婉很是惊讶的。
王晋叹息了声,许久才应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可惜子望兄的精湛医术。”
午时左右,王婉和王晋驾车匆匆离去,善念站在门口陪着师姐看着他们走远。
师姐伸手轻轻弹去衣袖上的灰尘,拿起一旁的扫帚,交于善念手中细声说道:“这余生的苦行,恐怕只能幸苦念儿与我同行了。”
手里握着扫帚的善念应道:“念儿不辛苦的,只要能和师姐一块……”
脑袋里突然想不出要说什么,一时停顿着的善念,愣愣的想了许久才说着:“只要能和师姐一块,念儿做什么都不辛苦的。”
师姐嘴角微微上扬,虽并未言语,善念仍旧能感觉得到今日的师姐心情是极好的。
门外严寒将至,眼见别人的衣裳一件件厚起来时,善念早早的烧起火盆,好让师姐暖和着。
若是医馆无事,师姐几乎一整日都窝在软塌之上。
善念找的医书多是寻常可见的,可师姐看的很认真,往往大半日时光一晃眼便过去了。
至于练剑这事,善念已成了习惯,每日都会花了好几个时辰。
可师姐却几乎很少碰剑,甚至避讳再去握剑,以至于几乎不陪善念练剑。
入夜善念早早的沐浴完,窝在被褥里,师姐披着衣裳翻看着医书。
善念眼巴巴的瞅着师姐总算翻看完这页时,却见师姐很是果断的翻看着下一页。
无奈,善念只得侧头挨近着,伸展胳膊搂着师姐,小声地说着:“师姐不困吗?”
“恩,现在还早。”
可这几日师姐总是有这样的理由,然后都没有那样亲亲抱抱了。
善念凑近着亲了下师姐的耳垂,很是粘人的在师姐怀里蹭着。
不想师姐却伸手按住善念的脸说道:“念儿乖,师姐这几日不方便亲近的。”
不方便吗?
善念自然是不明白的,眼里满是探究的望着师姐问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呀?”
灯盏忽地被熄灭,师姐伸手将善念搂在被褥,未曾等善念反应过来时,师姐已然将温热的手探进善念的衣裳里。
落在唇瓣上的吻很是温柔,善念迷糊的望着师姐,心想师姐刚才不是说不方便的吗?
“念儿不许走神哦。”
师姐落在耳旁的呼吸轻轻的,却很灼热,好似这般热情的师姐真要将善念融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