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的动作很快,校内的租房还是比较好找的,司弦找了一处三室两厅,电器电脑一应俱全的租房,这是给附近上班族的租房。司弦付了三个人的价钱,把这间房的一年合约也签了。房东不是二手房东,她是附近的居民,家里买了好几套校内校外的房子。小甯也没想到司弦的动作这么快,快得让她觉得司弦早有预谋,司弦贴着资钧甯的面颊,从身后搂着资钧甯,“我要开门了,你要不要闭上眼睛?”
“我又不是没看过房子。”资钧甯说着,嘴角弯弯的闭上了眼睛。
“噔噔噔。”司弦开了房间的门,送家具的人很快,把房间里的很多东西撤换掉,锃光瓦亮,俨然一副新家的样子。
坐北朝南,南北通透,资钧甯一蹦一跳地推开窗户,还能看到学校的操场,若影若现的教学楼。今天早上下了会雨,现在差不多要出太阳了,空气新鲜,格外的沁人心脾。司弦搂过资钧甯,“我们去看房间。”
“这个是我们的卧室,床太大没安全,我们两个人睡正好。”
“我们要一起睡吗?”资钧甯看了看旁边的房间。
“都搬出来了,你让我一个人睡吗?”司弦搂着资钧甯,整个人像黏在了资钧甯的身上。“这里做书房,我预订了书橱,明天会来装。书桌第三格抽屉里有名片,家具的,厨具的,生活用品的,都有预订名片,我去看了,质量价格还不错,你觉得缺什么可以打电话。”
“这个房间我想了想,用来摆你的模型吧,你不总嫌寝室太小。”司弦说。
“我的模型哪有这么多。”资钧甯转身捏着司弦的脸颊,“你又乱花钱。”
“要是方少夫他们来,也可以让他们住这里。”
“大手大脚的,等下你记一下账。”资钧甯说,“我们欠了这么多钱,你跟个没事人一样。”
吃饭的时候,资钧甯还在算账,她咬着筷子拨拉着她的计算器。司弦端了汤上来,顺便把资钧甯的计算器抽掉了,“宝贝儿,来给我解下围裙。”
今天中午是司弦下厨,资钧甯解了司弦的围裙,还掐了掐司弦的腰身。“我一进门,就觉得眼熟,你是不是按照我的图纸来的?”
“正好嘛。”
“我就是随手设计的。”
“要是时间再充沛点,我可以把这面墙敲了,那样就更像了。”
“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钱?”资钧甯说,“我看我们那张□□上没出账。”
“奥利弗给我寄的卡,我刚要交公呢。”司弦悻悻地把卡从钱包里面抽出来,“密码是你的生日。”
资钧甯用卡敲了敲司弦的手背,“以后你花钱,超过一百以上都要和我说。你的书橱,我刚退了,那家我知道,服务费收得老高,够买好几个书橱了。”
“诶听管事的。”
“好心疼,花了这么多钱。”资钧甯捧着饭碗,哀叹了一声。
司弦给资钧甯夹了一块青菜,“资钧甯同志,我要向你抗议,我赚钱最大的动力就是给你花,你不能连我这唯一的乐趣也剥夺了。”
“你少来。”资钧甯咬着青菜,“一样的东西价格差那么大,你就是不会过日子。”
“好啦,你看我准备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司弦伸出了自己的碗,示意资钧甯手边的鸡腿。
资钧甯看了一眼司弦,又看着司弦的碗,“不满”地夹起鸡腿自己咬了一口,还嘟着嘴。一看资钧甯这“熊孩子”的样子司弦乐了,现在可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资钧甯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弦便探头咬住了她的嘴,舌头灵活地卷走了她口里的鸡腿肉,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你花钱没和我说,现在又抢我的鸡腿,资钧甯在司弦面前小孩子心大发,张口咬住司弦的脖颈。司弦直接把资钧甯抱在了大腿上,似乎乐于享受资钧甯的啃咬。
“宝贝,你满嘴的油,都到我脖子上了。”司弦被资钧甯咬得呲牙咧嘴地笑。“嘶……疼……”
资钧甯放开司弦的脖颈,两只手撑在司弦的肩头,看着司弦嬉皮笑脸的样子,恼羞成怒的开口,“这个家谁做主?”
“你做主。”
“你都不听我的,你还笑。”
司弦啄了啄资钧甯的嘴唇,“我不笑了。”
资钧甯捂住司弦的嘴,“不准你亲我。”
司弦“无辜”地看着资钧甯,眼睛眨巴眨巴,着实可怜的样子。资钧甯低头,抽掉手快速地在司弦的嘴角上啄了一口。“你要听话。”
“诶好的,不准我亲你,只准你亲我。”司弦挠了挠资钧甯的胳肢窝。
资钧甯眼角弯弯,也伸手挠司弦。两个快要二十岁的人,在凳子上嬉闹了起来,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吃过饭,搬入新居的心情仍然是高涨的,两人开始逛起了大卖场和自选商场,现在深圳已经有家乐福了,一九九五年,家乐福在中国大陆开设了第一家大卖场,一九九六年进入上海和深圳。现在是一九九七年,逛家乐福的人自然没有后来的多,大家买菜都去菜市场,或者自给自足,家乐福放着时下的热歌《公元一七七年》。
资钧甯拿了几瓶维生素c,“维生素c在人体内只能停留4个小时,所以每天至少要补充两次,你经常出去应酬,烟酒过量,一支烟大概破坏25。对了,还要买点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