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连清彬彬有礼说道:“抱歉,姑娘,我实在不能再喝了。”
“谁要与你拼酒!我是要与你比赛武艺,听懂了吗?武艺!”赫连清没好气说道。
秦爽醉意朦胧的拍了拍傅湛的肩膀,笑道:“瞧瞧,你才中了武举人,就有人来找你比武,果然名头打出去了。”
赫连清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喝道:“叽叽歪歪完了没?还不快与我动手。”
傅湛尚未完全清醒,却仍好脾气地看着她,“姑娘,你是个女人。”
“你瞧不起女人?”赫连清眉毛一扬。
“倒不是瞧不起,”傅湛抱歉地笑笑,“只是男女体力本就存有差异,我即便胜过你,也心中有愧。”
这下可彻彻底底惹恼赫连清了,她猛地抽出腰际别着的长鞭,“少在这里废话,打架可不是光凭嘴上功夫!”
说罢,霍的一鞭向傅湛抽去。
傅湛措手不及,被抽了个正着,好在赫连清这一招也只是试探,并未用十分力气,打在身上也不怎么痛。
赫连清扬声说道:“喂,你再不出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着,一鞭接着一鞭,鞭梢带着劲风,如弩箭般直射出来。
这女孩子并非只是嘴上了得。
傅湛一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只是到底碍于男女有别,他卯足劲儿避让,却并不进攻,如此不免落了下风,有几回差点让鞭子打中。
秦爽在旁看着着急,待要上前助阵,赫连治一个箭步,笑眯眯地拦住他,“这位兄台,别人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赫连治手上的劲力更是大得怕人,秦爽面色难看的看着他,总算明白这两个人是来真的了。
几个来回之后,傅湛已渐渐力不从心,眼看避无可避,他只好拿出本领迎敌。但见他一把握住鞭梢,反欺身上前,截住赫连清的攻势。
有的人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譬如傅湛,现在就仿佛将她视作教武场上的对手,必欲除之而后快。
傅湛平素笑眯眯的很温和,可一旦板起脸,就不自觉带了几分凶相。赫连清被他一瞪,不禁有些害怕,连手上的招式都忘了。
傅湛却来势如风,一掌拍来,眼看可以击中赫连清胸口,他脸上忽然显出几分尴尬,去势一顿,硬生生拐了个弯,击在赫连清胳膊上。
赫连清,倒地。
照说这不能算分出胜负,只要赫连清还想再战,爬起来就可以,可她半天不动。
赫连治轻轻咳了一声,可赫连清还是没听见,或者听见了却没会过意来,仍旧愣愣地看着对面的敌人。
这便是承认自己败了。
傅湛走到她身前,抱拳说道:“姑娘,承让了。”说着转身欲走。
赫连清忽然放声大哭。
傅湛摸不着头脑,不得不上前:“姑娘,怎么了?”
赫连清哭得更厉害了,边哭便抬起袖子淌眼抹泪。
四周零散的行人陆续朝这边望来,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神色:大约又是一个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瞧瞧,可怜的姑娘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傅湛意不自安,脸上也渐渐红起来,不知是酒醉还是别的,他好言好语劝道:“姑娘,有什么难事,你不妨说出来,看在下能否为你分担?”
赫连清抽抽噎噎说道:“我……我受伤了,你……你能否带我回你家养伤?”
赫连治很怀疑的看着这位妹妹,只觉她外表看不出伤损,或许是内伤?也不对呀,明明哭声都中气十足。
傅湛很是为难,“这……恐怕不方便吧……”
赫连清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是你打伤了我。”
赫连治惊奇的发现,自己这位彪悍的九妹此刻居然很有几分女人味。但他此刻也差不多看穿了赫连清的意图:说不定是想赖在这个陌生人家里住一晚。这样的行径虽然大胆,但放在北蕃,还算不上顶出格的做派,因此赫连治也未戳穿她。
傅湛受不住良心的压力,只好同意。
秦爽怕这两人捣鬼,到时傅湛抵挡不住,也一路跟到傅家。
小厮开了门,一见有四个人影,不禁唬了一跳,还以为少爷把鬼带回家了。
傅湛正发愁该如何解释,就听赫连治说道:“我妹妹既已到得此处,在下就先回去,搅扰二位了。”
他还真放心得下。
傅湛正要详问,就见秦爽也抱拳告辞,“我家中还有些琐事,不便久留。”反正这女子的武功比不过傅湛,想必不会有什么危害。
现在就剩下他们一男一女站在门口了。
傅湛很是尴尬,低声问道:“姑娘,你真打算在我家过宿吗?恐怕对姑娘名节有妨害。”
赫连清笑语盈盈,“不怕,我不在乎名节。何况,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这件事?”
傅湛只好领着她往东厢房去,那里还有几间空屋。
小厮一路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决定将这个秘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