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相助。”
傅瑶与她本没有多深厚的交情,从前因为恒亲王的事还有些龃龉,此时也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
因马车上的元祯十分关注这边的情况,不住地将张德保叫去询问,张德保在两人之间来回奔走,腿都快跑断了。这会子他又气喘吁吁捂着膝盖过来,“太子妃,殿下问您何时可以启程?”
“就快好了。”傅瑶随口应道,她迟疑地看着那辆坏了的马车,“只是恒王妃这边……”
就这样抛下不管似乎不大好,傅瑶正在为难,就见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出来,利落的指挥侍从们将马车抬到一边,向恒王妃笑道:“王妃您若不急的话,就先在我府上歇一晚罢。若急着回,就乘坐我家的马车回去,至于您府上的车驾,待我整修好后,过几日再给您送回。”
恒王妃连忙致谢,“劳烦你了,只我一双儿女都还在家中,实在放心不下。”
于是谢绝孟扶男留宿的邀请,坐上她派的马车离去。
傅瑶在一旁看着,觉得非常新奇而有趣。方才喜宴之上,她没怎么跟这位新娘子说话,只在祝酒的时候打了声招呼,这会子见到她,觉得她并不像传闻里那般难于相处,反而性子十分爽朗——听她一口一个我家我家,真是清脆极了。
孟扶男也瞧见她,唤道:“皇嫂。”
傅瑶听她叫得亲近,也就回的亲切,“弟妹。”
孟扶男笑了一笑,指指后头,“我府里还有事要忙,就不同你多招呼了。”
傅瑶忙道:“你去忙吧。”
她看着孟扶男风风火火的离去,是在军中练出的那种铿锵有力的脚步——配上她这副脸面和身段,违和感也太重了些。
傅瑶回到马车,就看到元祯一脸郁闷,“你在外头跟谁聊得那么欢?孤都快等成干尸了。”
“殿下也忒不知忌讳。”傅瑶嗔道,“别人的婚宴呢,倒说这种话,仔细被人听去。”
元祯从后头抱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解决了?”
仗着孕期元祯不敢将她怎样,傅瑶尤其比以前放得开,她顺势摸了摸元祯的脸颊,觉得触感尤其良好——令她感到一种养宠物的乐趣。
过足手瘾后,她才说道:“解决了,安王妃也帮了一把手。现在前头畅通无阻,殿下可以放心行驶了。”
她仰躺在元祯怀中,“其实安王妃仿佛是很好的人,和咱们京城的女孩子虽说不一般,带些男孩子气,大约是在军中养出来的。可说起为人处世,倒一点都不含糊的,又是那样的容貌身段,配个二皇子,总觉得委屈了些。”
“那你觉得她配得上谁?”元祯不置可否。
“你啊。”傅瑶按了按他的下巴,上面带着一层青青的胡渣,还未来得及刮去。
她扳着指头数说,“家世,容貌,性情,无论哪一项,都跟你是绝配。”
元祯哦了一声,“那好,我明日就向父皇请旨,让他许二弟与安王妃和离,将孟氏指给我算了。”
“你还真去啊?”傅瑶气恼的坐起,两眼直瞪着他。
元祯忍住笑意,板着脸道:“不是你让的吗?”
傅瑶张口结舌,“我、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元祯拧了拧她丰盈的双颊,正色说道:“你说句实话,若孤真与旁人亲近,你会在意吗?还是仅仅不甘心?”
这又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试探。
从前多少次面临这样的试探,傅瑶都虚情假意地应付过去。如今却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元祯乌黑深湛的眸子,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撒谎,甚至连心跳仿佛都慢了半刻。
大约和一个男子生活久了,无论他是怎样的人,都会生出几分真心,何况她还为他生儿育女。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犹疑说道:“我也不知,总之,我大概不会喜欢将你让给别人。”
元祯抿了抿唇,“那以后就不要再说我与别人匹配的话,说的久了,恐怕我自己都会当真。”
傅瑶忙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小错误,当成偶尔的情趣还可以,再犯就不值当了。
元祯让她枕在自己膝上,轻轻叹道:“阿瑶,许多事你还不清楚,以后你自会明白。你只要知道,孤对你确是一片真心,无可更改,这就够了。”
他的声音轻的像梦中的呓语,傅瑶虚无缥缈地听着,加之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元祯的大腿靠着又很舒服,她竟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里仿佛觉得有人摸着她的头发,还一边轻唤她的名字,“阿瑶……”
是在叫她么?
但那是哪一个她呢?
次日,新婚之后的安王妃来向椒房殿请安,赵皇后和高贵妃皆在——宫中规矩嫡母为大,论理孟扶男该先来向赵皇后请安,再去漪澜殿拜见高贵妃,只是高贵妃不愿显出先后之别,才特意跑到椒房殿来占个位置。
赵皇后怕她们婆媳联手,自己这边缺场子,特意把傅瑶也叫了来,好两两对抗。
于是傅瑶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