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给予他一点母性的慈爱总不错。
元祯紧紧地抱着她,良久才松开,好似想起什么般,急急说道:“你该不会还穿着湿鞋?快脱下来,别受了凉。”
太子还记得这个呢。傅瑶抿嘴一笑,“早换好了,殿下以为我是傻子么?”
“你不傻,是孤傻。”元祯仍旧搂着她,在她耳畔说道:“以后不要让人见到你的玉足,只有孤才能看。”
男人的占有欲呵。
傅瑶低低一笑,“是,妾身谨遵殿下之意。”
回到围栏边上,昌平已经喝饱水回来了。她见两人走在一处,便嚷嚷起来,“好啊,傅姐姐,秋竹还说你更衣去了,敢情是和皇兄幽会!”
听到幽会这个词,元祯眸中不禁一冷。
傅瑶知道勾起他某种不好的回忆,忙讪笑着打岔,“公主殿下,你热不热,我给你打扇子。”
好在狩猎的信号已经发动,元祯哼了一声,径自回到场中。
公子们各自归位,昌平也沉下心看比赛。傅瑶舒了一口气——她不打算向昌平解释,一来麻烦,二来也没必要。这位公主无忧无虑的很,还是别让她烦心。
秋竹踱步过来,悄声问道:“方才出了什么事?”
“我回去再跟你说。”傅瑶附耳说了这一句,也专注地盯着场上:众人都安静观看,她们在这里说话也不便。
秋竹只好暂时收起满腹疑团。
下半场射猎安然度过,元祯虽然出了点状况,水平并未下跌得太厉害,只少射了三只狍子。
但最出风头的却是二皇子元祈——他猎得了一头白鹿。
第23章 打脸
照现代观念来看,白化物种只是遗传病的一种表征,可放在古代,这却是实打实的祥瑞之兆。
昌平面露喜色,“二哥真是好运气,这下父皇一定会大大高兴一场。”
傅瑶默不作声。
她可从不相信运气,猎苑里也从未听说过豢养白鹿。这突如其来的祥瑞,想来不是天意,就是人为。
但不论如何,二皇子会受重赏是可以预见的了,只不知——太子的心情会如何。
她下意识地看向场内的元祯,人群拥堵着,男子的面容瞧不分明——虽然元祈分走了一部分马屁精,可他毕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奉承者是不会少的。
狩猎结束了,女眷们先行告退——虽然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男人,基本的矜持还是得有。等会儿人流熙攘,冲撞起来就不妙了。
傅瑶也跟着她们散去。她是太子的良娣,有夫之妇,更得避嫌。
昌平回去找李昭仪去了,秋竹则扶着傅瑶的手,在园中慢慢走着。
也是无巧不成书,迎头一个女子垂着头,行色匆匆过来——正是穆怀英。
傅瑶笑吟吟地叫住她,“穆小姐。”
穆怀英本想装作没瞧见,好擦身而过,这会子不得不硬着头皮行礼,“傅良娣。”接着便想告退。
傅瑶偏不让她走,“穆小姐这是去哪儿呀?”
穆怀英暗暗叫苦,怎么偏就撞上了这个魔星?早知如此,那会儿她就该听郭丛珊的话,回家才好——都怪自己贪婪,想着吸引不了太子,能迷惑一两个高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也是好的,这才返身回来。
她战战兢兢答道:“臣女……臣女有些不适,打算向皇后娘娘请辞,回家静养。”
这样说,傅瑶应该会饶过她吧——反正也不用在她跟前碍眼了。
不料傅瑶仍是盈盈一笑,“穆小姐得罪了我,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这女人果然记仇!
穆怀英一惊,抬头看时,见她笑容妩媚,眼里却半分暖意也无,便知她玩真的。
想清楚这一层,穆怀英反倒镇定下来,鼓起勇气道:“臣女不知哪里得罪了傅良娣,还请良娣明示。”
她倒不信傅瑶敢把话挑明——事涉外男,说出来也是自己没脸。
傅瑶看向身侧秋竹。
秋竹和她有一种天然的默契,立刻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旁边小丫头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里头各色碗盏里装的俱是清茶,原是给各位女眷们解渴用的。秋竹就手取过一杯,眼也不眨的泼到自己身上,前襟淋淋漓漓尽皆湿透。
傅瑶抚掌说道:“瞧,你故意往我婢女身上泼水,岂不是存心冒犯于我?”
还有这种操作?
众贵女们都睁大了眼,难以置信。
穆怀英结结巴巴说道:“良……良娣你怎能这样颠倒黑白?那、那水明明是她自己泼的……”
“胡说八道!”傅瑶竖眉叱道,“秋竹为何要这么做?你做错了事,还死不悔改,竟敢侮蔑到我头上,看来不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穆怀英连忙叫屈,“傅良娣你怎能这样一手遮天?”
一壁眼巴巴地看着周遭友伴,“你们都说句话呀,方才明明看在眼里的,我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