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老爷子的丧礼过后,夏颖娜和何丹两人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没有一个人能够救她们,最后她们是被人抬着进屋子里的。这个教训让她们母女俩打心底里记住了。
夏家的人也明白了,在诺夕身边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她们能够惹得起的人物,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权贵。
因为她们动用了所有的人脉都查不到一星半点的资料,足以见这个男人的可怕。
要知道在s市,凭夏家的势力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事。
而夏诺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没有继续颓废下去。
她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回到家就和祁暝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偶尔回去看看祁老爷子,偶尔和祁暝去散散步。
但更多时候她是一个人泡在书房或者办公室拼命的工作。
当所有人以为她从失去至亲的哀痛中走出来的时候,只有祁暝知道她并非看上去那么平静。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飞儿也打算下班,“夏小姐,今晚还是最后一个走吗?”
“嗯,你先走吧,我把这份报表看完就下班。”
终于从文件里抬头的诺夕揉了揉太阳穴,她好像看太久了,眼睛都有点疼。
“那好吧,我先走啦,拜拜!周末愉快夏小姐。”
周末?诺夕听到显然一愣,明天这么快就周末了吗?她好像都已经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
她的失神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很快的她就无所谓的笑了笑,“嗯,你也是。”
宁飞儿哼着小曲心情飞扬的走了,留下一个人失神的诺夕。
她摘下眼镜,把大班椅转向落地窗,现在是冬天,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外面好像还下起了小雨了。
捏了捏眉心,她似乎忘了带雨伞出门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诺夕正准备关门,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的祁暝如天神般款款而来。
“我以为你还没有下班,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准备关门你就来了。”
她摇了摇头,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关门的祁暝发现他的小女人又瘦了许多。
她的侧脸比之前更加立体,锁骨也更加明显了。
“今晚我们去和子虚几个人聚一聚,约好了在逸居。”
她淡淡的回复他,“嗯,我没问题。”
祁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走吧,明天是周末,想去哪儿玩吗?”
“我想在家里休息一下,我们后天回老宅去看看爷爷和父亲。”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牵起她的小手,直接往停车场走去。两人一路无言,诺夕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诺夕好几次看了祁暝,可他仍旧不理她。
诺夕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想继续开口,转头就看向窗外的风景,可谁又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祁暝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只是他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她这几天什么都不说,看起来很平静,可他知道她在逃避。
她的包包里,放着的不是其他的,而是一叠叠的文件。
他宁愿她哭出来,发泄出来,也不愿意她用这种自我麻痹的方式逃避现实。
只有这样做,她才不会继续想着死去的夏老爷子,才会想想其他的事。
他太过了解她,不这样做,她永远都会陷在她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她也不愿意自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