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幸灾乐祸地眼神就在面前。
陈容来的时候,慕容璃已经脸色苍白了,正要过去却被慕容乾坤抓住了手腕。
“莫要和太后冲突。”慕容乾坤走到了前面,大声开口:“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欺压公主了?是不是都想脑袋搬家?!”
侍女太监乌拉拉跪倒一片。
“是,是太后吩咐……”有人低声道。
太后从屋子里出来,对上慕容乾坤的目光,笑了:“怎么?哀家要教训一个不服管教的丫头,也不行了?”
陈容担忧地看向身子摇摇欲坠的慕容璃,抿了抿唇,却只能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
系统都看不过去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欺负啊。”
“这个太后真是可恶,你如果不出手。”系统笑了:“你这小徒弟可得在这里一直跪着了。”
慕容璃身子不稳,可是却不敢动弹,嘶了一声,弯腰揉了揉膝盖,祈求地看向慕容乾坤,只希望父皇能够救救自己了。
不然这宫里,她便没有任何依靠了。
“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慕容乾坤对太后道,“朕知晓母亲对朕不满,可也不能把气出在一个孩子身上。”
“那你何时记得太子是你的孩子了?”太后哼了一声,甩袖进了房里,“今日任何人都别想带走她。”
慕容乾坤叹了口气,心疼地看了一眼慕容璃,摇了摇头,还不忘提醒陈容,“这就是你的目的?连朕都没法扭转太后的意愿,你最好是放弃,不然没人能保得住你。”
他说完就走了。
太后是大将军府出来的,手握重兵,又有朝中老臣们的支持,因为太子的事情和皇帝一直水火不容。谁都不会不长眼的去惹太后。
陈容自然知晓这些道理,想了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慕容璃眼前发昏,可是就在她熬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抬手勾住了陈容的脖子。看着她和她身后的流云,鼻子酸涩。
“我父皇都不管我,你怎么这么大胆?你不怕被砍头吗?”
“放心。”陈容笑了一声,“所有事都由我来承担。”
她不是胡作非为的人。
陈容直接带走慕容璃,气的太后卧床不起的事情直接传开了,皇帝听说之后牙疼不已,而慕容璃累了一天,虽然心里不安,可是有陈容陪在床边,很快便睡着了。
陈容走出逸华殿,锦绣姑姑担忧地看着她,而太后宫里的人已经都过来了,还有不少侍卫。
陈容跟着他们去了扶荼殿,灯光明亮,太后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陈容见过太后。”陈容行了个礼,算不上周全。
太后睁开眼睛,盯着陈容,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你区区一个国师,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小人物,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你难道要谋反么?别以为皇帝如今宠你,你便可以胡作非为。”
“太后真是高估我了。”陈容淡然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只不过在鬼神之术上有些造诣罢了。”
陈容看向太后身后那些鬼魂,勾了勾嘴角:“太后可真是孽债深厚,竟然有如此多冤魂等着你去世后找你报仇。日日夜夜的盯着,娘娘想必也不好过吧?”
“你在胡说什么?”太后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陈容堪堪躲过了,依旧仪态自如。
她之前也没糊弄皇帝,这殿里确实是阴气冲天,不少冤魂在这里出不去,自然只能找着仇人逗留着了。
“想必陛下还以为老国师之死是大臣们因为利益问题动手的,不知道是您的意思吧?”陈容又提起另外一件。
淮安的死他自己刚开始都没搞清楚,后来每日在皇宫里游荡才知晓清楚了,却不让陈容告诉皇帝。
毕竟慕容乾坤也不见得搞得赢太后。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接近皇帝又有何目的?”
“臣说过了,臣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陈容抿了抿唇:“不过可以见到鬼魂,做些杀人损阴德的事情罢了。”陈容的眼眸颜色深暗了许多,沉沉地看着太后:“臣的目的只是保护慕容璃,若是太后非要臣死,那么……”
陈容看了一眼太后身后无法近身的那些冤魂,低笑了一声:“臣会先成全这位黄色衣裳的贵人,或者这位眉间有朵花的,亦或是这位被人毁容的……”
陈容每介绍一位,太后的脸色便白一份。
“够了。”太后精神有些激动了,目光狰狞地盯着陈容:“你休要胡言乱语。”
“太后若是不信,看看地上有多少影子啊。”陈容使了个小术法,让太后能看到一些东西。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扶荼殿。
陈容此去凯旋而归,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次在劫难逃了,谁知道反而太后压根没处置陈容,在病榻上躺了几日,请了不知道多少天师都于事无补,最后只能请陈容出马。
陈容自然是不会去的,反正这也持续不了几日,太后出不了事。
慕容璃趴在书桌上,偷看了陈容好几眼,偷偷的笑了。
“开心什么呢?”陈容忍不住问。
慕容璃放下毛笔,凑到了陈容身边:“太师,你是怎么教训太后的呀?为什么她都被你气病了,还不敢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