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魔头拍着胸脯:“那当然,咱身经百战,绝不虚那些吃里扒外的贼东西!”
陈容很是欣慰,拿了丹药分发下去,到了晌午时候就出发了。
金城里也是卧虎藏龙的,虽然陈容实力碾压一片,可是耐不过对方手段多,所以这一战打的并不轻松。
硝烟四起,兵戈相错,叫喊声哗然。
远处一座孤峰之上站了个黑色的身影,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下,衣摆逶迤开了一地的金色莲花。
陈容原以为一个月足以,可是三个月过去,才把所有的敌人都处理了。她穿着已经被血污的面目全非的铠甲登上了金城的顶上,眺望着百里山川和雪峰苍穹,呼了口气。
她高声道:“魔宫胜了!”
众将士们挥着武器回应:“魔宫所向披靡!”
在孤峰上风雨无阻站了三个月,从头至尾目睹了这场战争的云泷低头摸了摸怀里搂着的花盆,身影消失在了孤峰之上,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陈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开春了。
魔都以前讲求一个粗犷,没什么美景可言。可是在陈容和符月定下婚事之后,为迎合符月的爱好,沿街种植了许多梨花,到了这个时候纷纷扬扬的就像一片片雪花开在这片原本应该是狰狞的土地上。
就像是帝王卧倒,身上覆上了一层雪花一般。
在这种地方徒增了几分阳春美好。
陈容沿街而过,站在一棵梨树下抬起手接住了落下的花瓣,鼻尖萦绕着梨花香。对来迎接的古才道:“以后也不要只知道管治安,多搞搞环境建设。”
古才道:“在魔都搞这些?”
“没有人规定过魔界应该乌烟瘴气、寸草不生,只要我们愿意,魔界也可以是天界。”陈容笑了笑。
古才看着陈容的侧脸,心里升腾起了一些原本没有过的壮阔,“主上说的是。”
“不过,你这么久才回来,对魔宫不闻不问,真是让人好寒心啊。”古才瞬间哀怨:“尤其是你离开之后各种事情层出不穷,我已经连续三个月不曾回家了。”
“我就是信任你,有你打理我完全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陈容纠正了古才的话:“这难道不是在培养你吗?”
古才苦涩地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这几个月天界一直蠢蠢欲动,想要来犯。云泷姑娘期间回来过一次,将天界混进来的一个星君斩杀于边境,这才让天界有所忌惮。”
陈容心里有些暖意,问:“云泷她最近不在魔宫?”
“嗯,你走之后云泷姑娘就离开魔宫了。她实在是太过于厉害,说句直话,我觉得她的实力不在你之下。”古才赞叹不已。
陈容一挑眉,没说什么。
古才拘了个礼,辞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先回家去了,在魔宫呆了那么久,家中娇妻意见很大。”
陈容点了点头,由古才去了,自己回到魔宫,准备换下衣服好好梳洗一下。
没想到刚踏进院子就看到云泷在她窗边浇花,那颗种子此时已经长出了一个花苞了。
“你也回来了?”陈容走了过去,喜笑颜开:“我听古才说了,多谢你了。”
云泷原本正在抚摸抚摸那花盆的手,收到了袖子底下。不过陈容还是眼尖的发现,那只漂亮的过分的手上此时竟然有了一道长长的伤疤,就像美玉添了一道瑕疵一般,让人惋惜的很。
陈容不由分说地拉过云泷的手,手指抚在她手背上,心疼不已,“你这手怎么了?”抬眸盯着云泷,“是和天界那人打斗时弄伤的吗?”
云泷依旧是静静地立着。
陈容也晓得云泷不能说话,又不喜欢搭理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拿出一瓶绿脂膏药打开了,挑了一块抹在了云泷的手背上,慢慢地匀开。
“我真是考虑的不周到,不过魔界还是斩天和百赤呢,你上赶着出手做什么?”陈容气恼得很,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你不要什么都不说,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难受不难受?”
云泷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意念一动,上面出现了一排字。
“你在乎吗?”
“当然在乎!”陈容没好气道:“你当我是个木头人吗?”
云泷迟疑地抬起手,揉了揉陈容的脑袋。
陈容愣住了,怎么反过来像是自己在闹脾气了???
陈容本来觉得自己这一趟出去心胸变得更加宽阔了,甚至颇有些勘破大道的感觉,可是如今才恍然自己竟然如此狭隘。
这是莫名其妙跟吃了炸药一样。
斩天被召集到魔宫的时候,看到传侍看自己同情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想说什么直说?”
“唉。”传侍摇了摇头:“请进吧。”
斩天进了大殿,一进去就对上陈容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一凛,咽了口口水,一股不详感油然而生。
“前些日子天界的人混进魔界,你在做什么?”
斩天实诚道:“那日关雀楼的红颜知己约我看莲花。”
“大冬天看莲花?”陈容勾了下嘴角。
“其实是一幅莲花画。”斩天解释:“臣想提升提升审美修养。”
陈容支着下巴点了点头:“甚好。”
古才方在家里坐了没多久,就听说陈容把斩天发配到金城操练兵马去了,火急火燎地进了宫,劈头盖脸道:“主上,你处理了极乐君又开始削弱斩天,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寒心!如今魔界尚未稳定,你怎么能如此急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