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憔悴。
秋叶愣了愣:“她,她还没回来,大祭司已经消失了,如今全城戒严,太子那边要动手了。”
“她说我醒来的时候就没事了,可是她自己人又在哪里呢?”凤阙自言自语道:“帮我去找她。”
秋叶却抿了抿唇:“现在我们都在被追捕,举步维艰,只怕是……”
凤阙点了点头,想到了陈容给她的那一张符,如果燃烧了,她肯定会来的吧?毕竟她每一次都言而有信。
貂前辈听不见陈容的心跳声,以为她死了,悲痛的大哭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恼怒道:“滚开,没看见老娘正伤心嘛?!”
“我没死。”陈容无可奈何道,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竟然挨过来了。”抹去眼角的晶莹,笑容苦涩,“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
貂前辈没好气地甩开陈容的手,“脏死了,别碰我!”
她刚好歹还真情实意了一番,接过陈容竟然没死?这不是浪费她的感情吗?太过分了。
陈容哎哟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还是十分虚弱的,“我这没死不是给你剩几分了吗?你还不高兴?我看你怎么巴望着我死呢?”
“你知道就好。”貂前辈翻了个白眼,“现在有何打算?”
“大祭司的尸体一时间还没有被找到,所以太后肯定是要大肆搜捕的,凤阙现在怕也是自身难保,你如果就这么出去,不仅会拖累她,对你自己也不好。”貂前辈这次倒是认真的想了问题的。
“其实我可以帮你去给凤阙传个口信,可是你这个状况,我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陈容点了点头:“我明天晚上亲自去一趟楚楼,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现在很安全,不然她的性格……”
貂前辈倒是认同的,这两边好不容易都安全了,没必要急于一时,而且陈容这被这蛊虫折磨成这个样子,倒是可怜极了,“所以说啊,感情什么的,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如今大祭司消失,太子失踪,太子妃突然暴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闹得足够人心惶惶了。
陈家也莫名其妙的被人通知赶紧离开,说有性命之忧,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尤其是陈庭对于这种心口胡说的东西嗤之以鼻,险些把那些高手扫地出门。
他此时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铺子也没了容貂阁的挤压渐渐恢复往日的光景,甚至因为成为皇亲国戚而身份更高,可是那几人得到陈容的钱直接拔剑要挟。陈庭和肖凝雪不得不收拾金银细软惨兮兮的上了马车。
“你看看你那陈容,如今都已经在京都了,还想着法儿来折腾我们。”肖凝雪抱着包袱,恶狠狠地等着陈庭,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说话啊!”
陈庭看了眼马车把抱着剑的那人,还有窗帘外骑着马凶神恶煞的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她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马车也给咱们雇好了,绝对不是坏心的。”
肖凝雪听他还在为陈容说话,气的呸了一声,转头看着马车车窗外边,“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现在的一切和她陈容可是没有半点关系,你现在好歹也是国公,还要受着她的气?”
陈庭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对于肖凝雪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不过亏欠倒也说不上太多。这匆匆忙忙的,就到了东边的港口。
“几位大爷,这,这是要去何处啊?”陈庭被领下来,若不是对方一不贪图他的财产,二不谋害他的性命,他都要怀疑自己是被劫持了。
那人睨了陈庭一眼:“废话少说,我们拿钱办事,还要回去复命,把你送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晓了。”
“话怎么那么多,船来了,赶紧走。”带头的男人不耐道。
就在这时候,拥挤的港口人突然嘈杂乱了起来。
“官差来了,大家不要拥挤!”
“官差抓人了!”
……
一时间跑的跑散的散,陈庭和肖凝雪那小身板的亏有几个大汉护着,才不至于被人群冲散。
“站住!”官差一看到陈庭,立马大呵道:“你逃不掉了,赶紧停下!”
大汉们面面相觑。
“赶紧走。”
陈庭真是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到了船上鞋都被挤掉了,岸上的官差看着船干着急。肖凝雪还没被追捕过,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
那岸上的人大喊:“你们别逃了,太子妃已经暴毙于东宫,太后只是要见见你们。”
大汉嗤笑一声,自然是知道了太子妃暴毙的事情,“你们要是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
陈庭却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暴毙于东宫?”
大汉却懒得理会他。
肖凝雪跌坐在地上,“我女儿,我女儿死了?”
“是的,今日出殡。”有人补充了一句。
陈庭嘴唇颤了颤:“为什么?她不是好好的吗?她身体也没有毛病,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暴毙,我不信,我不信!”
到了夜里,船已经开远了,在海里飘荡。
肖凝雪哭累了,方才醒过来,拉着陈庭目光炯炯,“我刚才,我刚才看见我们的颜诺来见我们了,她说,让我们好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