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舒可以说是冒犯的行为,白子涵却没有丝毫的怪罪,他是脑回路有问题三观不正,又不是脑子有毛病,莫舒此举是为了他好,他心里清楚:“下面都打扫干净了?”
他们没有挖地窖,白子涵很会打算,直接把之前陆乐年搬空了的地下仓库作为了据点,那可是真正花了大价钱改造的,坚固性耐用性舒适性都不是随便挖出来的地窖可以比拟的,就是里面落了太多的灰尘,白先生对此很是嫌弃。
“之前已经叫他们仔仔细细清理过很多遍了,之后又全部用抹布沾水擦洗过一遍。”莫舒走在后面,从里面关上了沉重的铁门,宽阔的地下仓库里面只点了一根蜡烛,非常昏暗,把人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墙壁上:“我提前给这里打通了几个小的通风口,确保不会出现缺氧现象。”
“小舒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白子涵无趣的转了一圈,对接下来的日子必须在地下过着老鼠一样的生活显然很不高兴:“无聊!无聊!这种日子简直无聊死了!”
莫舒对他这种态度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我会闷死的!”白子涵烦躁的咬着手指甲,看了一眼角落里被绑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平,昏暗的烛光下,李平脸上身上那些骇人的脓包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皮肤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看着像是漫画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尤其骇人。
“这个实验体眼下还不到再次实验的时候。”白子涵嘀嘀咕咕的说着,烦躁的在空地上兜圈子,忽然将目光锁定在安静的莫舒身上,眼睛里释放出亮的惊人的光:“小舒,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下你的新能力吧!你要更加强大一点,才不会被我厌倦了放弃啊!”
莫舒仍旧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在意白子涵所谓的研究其实是人体实验,径直在另一张板床上躺了下去,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
秦笙萧梧家宽阔舒适的地窖里,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涮锅子,地下室的通风问题萧梧一早就考虑过,不怕氧气供应不足的问题,他甚至在下面备足了柴米油盐,就算风季真的会持续很长时间,也足以维持一家人的日常消耗了。
“这风季一来,庄稼又遭殃了。”秦笙没跟他们一个锅里捞吃的,自己坐在一边吃一碗鸡汤面:“今年的收成是别想了,玉米才抽杆呢,遇上这样的大风,什么都剩不下了。”
“还有张老的研究成果,基本上都被这一场风给毁的差不多了。”萧梧把苹果削了皮切成小块,拿了牙签来扎在上面,送到秦笙面前:“要不是我们几个死活硬把人给扛下来了,他老人家就得死抱着那点研究成果跟狂风同归于尽了。”
张老是那种老学术的脾气,对研究看的比命都重要!眼看着新作物的曙光马上就要出现了,一场狂风就把他的心血给毁于一旦,要不是萧梧等人跟一直暗中保护照顾张老夫妻的警卫人员及时出现死活把人给弄了下来,这位老先生可能就真的壮烈了。
现在还躺在隔壁床上没起来呢,据说是因为心血被毁了,心疼的暂时起不来了。
隔壁就是陆乐年家的地窖,当初跟萧梧家的一块建造的,彼此之间打通了,中间只隔了一道门,张老两口子没有那个力气挖地窖,临时挖的也不舒坦,他上了年纪了太容易有个不舒服了,反正陆乐年现在跟沈聆混在一块儿暂时也不回来,就暂时把地方给张老住着了。
除此之外就是秦战和他带着的一帮弟兄,来的仓促刚划分好给他们的地方,地窖自然也是来不及了,就全都跟着萧梧和陆乐年两家地窖里面打地铺,一群雇佣兵什么恶劣情况没经历过,打个地铺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们自备物资,足够用了,只要能有个睡觉的地儿躲避一下狂风就够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风居然渐渐的停了,秦笙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随后秦战也开了口:“外面的动静好像小了很多,是不是风停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是说风季会持续很长时间吗?这么快就停了?
按耐不住的众人通过预留的通风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外面好像真的已经风平浪静了,秦战第一个从地下室里出来了,发出一小股风把头顶上堆积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掀开,看着夜空中一轮圆月静悄悄的撒下银辉,深吸一口气:“风停了!”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讯号一样,不光是他们这个地下室,其他躲在地窖地下室里的人也纷纷从地下冒头了,感觉就像是一群大号的土拨鼠趁着夜色集体出来透风一样,透着一股滑稽的味道。
“哎呦!我们家地窖的门怎么都打不开了!”也有不少出现意外情况的,大风掀翻了好多房子,好多大树都被连根拔了,不可避免的堆积了不少东西在上头,打不开门真是太正常了:“来个人帮帮忙啊!”
先出来的只好又开始搜索那些被埋在下面出不来的,等忙碌告一段落之后,看着彻底大变样的萧家寨子,所有人的感觉都是欲哭无泪。
大风过后还能剩下的房子没有几座了,就算墙壁还顽强的健在,屋顶也早就飞了,各种树木植被乱七八糟的堆了满地,曾经大气磅礴的围墙也成了东一段西一段,被清冷的月光一照,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田地里的作物就更不用想了,一点都没有留存下来,他们今春辛辛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