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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青看着家人都离开,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直接对上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楚长青心里一咯噔,坏了他怎么就忘了最了解他的妻子了
尴尬的笑了笑,楚长青面上讪讪的,丢给儿子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乖乖地跟着妻子回了月华院。
而楚云帆则也跟着妻子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子,眼睛就不由得跳了几下,原来屋子里此刻已经落了好几个箱子,都是萧怡然给他准备出征的行礼。
“说吧你刚才那么做的用意?你现在哄着老爷子,等过几日老爷子回过劲来,怕是要跳脚的”徐氏到底是最了解丈夫的人,这不,回了自己院子,先是吩咐丫鬟准备热水,和吃食服侍着丈夫洗了澡,吃了东西,这才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这才揭穿丈夫的真面目。
“嘿嘿,婉若,还是瞒不过你……那啥这不老爷子太着急了,我怕他继续追问,怕吓坏他老人家,他如今年纪大了,要是为了我吓出个好歹来,我这做儿子,于心不忍不是?”楚长青挨近了妻子,讨好的道。
“真的是这样?”徐氏明显不相信,只是这些
“好吧这次的战况对我们很不利,不仅是北面的辽国就连西面的魏国也有蠢蠢欲动的意思,据传回来的可靠消息,去年冬天,辽国境内发生了几起特大暴雪,冻死牲畜无数,他们这次之所以边境起乱,还是因为无法生存下去的缘故,对于他们来说入侵我们已经成了唯一可以活下去的途径,所以这次的战况恐怕会超出以往。”
楚长青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根本就瞒不过妻子去。与其让妻子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消息,倒不如一次性说个明白,让她心里有个底。
“云帆这次也是圣上钦点去年元勋受伤那事,你还记得吧?就是辽国和魏国串通好的,用他们安排在我国的细作做的,为的就是边关布置图,元勋为此差点丢掉性命,还以为找了回来,却不知敌人太过狡猾,还是偷了部分回去。”说到这,楚长青低低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事情实在是严峻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圣上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再继续征战杀场,自己的情况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虽然他现在看着身体还健朗,可是到底年轻的时候拼杀的太过,给身体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太医也说了,如果自己能好好的疗养,也许还能养好,可是如果……
下达圣旨前,圣上是找过他谈话的,他也知道圣上的为难,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他本身就肩负着这样的责任。
“那这次岂不是很危险?那儿子他?……”徐氏一听心里一跳,不仅为丈夫担忧,更是为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的儿子心生忧虑。
“放心,以云帆的本事,应该没问题,元勋如今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云帆如今顶的是元勋的位置,主要还是负责情报这方面,这次他过去,会带不少缇骑司的人,哪里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大本事的人,云帆跟着他们到比跟着军队要安全的多”楚长青嘴上虽然是那么讲,可心里到底也有些不安。
缇骑司的人去战场做什么,他心里多少知道些,儿子是给皇上办事,有些事自己就算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只是想到儿子身上肩负的责任,楚长青心里忍不住低低的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楚云帆也正在安抚新婚才小半年的妻子,纵然有千分不舍,万般无奈,可圣旨就是圣旨,容不得半点拒绝。
他也只能尽量的安抚妻子,让她放心,安心的在家等她。少不得又是柔情蜜意一把,把心中的不舍,爱恋,都融入到行动中去。
这一晚,云帆的屋子一夜都为熄灯,而萧怡然则在丈夫的柔情中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己,哀伤和不舍,暂时被她抛出脑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攀附着丈夫。
夜深人静,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就连府里回廊上的灯光也早已经被丫鬟熄灭。月亮似乎也因为心情不悦而躲进了云层当中。
云朝挥退了丫鬟,依旧在墙角留下一盏油灯,而自己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子里一片一片的回忆着前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关于这场战争的一丁点儿消息,云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遗忘了,还是事情已经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偏差。
她想不明白,父亲要去出征,可是哥哥怎么也去,虽然她心里有数,以哥哥的能耐以后势必也是会如父亲一般站在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之上的。
可如今就上战场,她还是觉得突兀的很。
云朝翻来覆去的,柔顺的头发早已经被她揉的如鸡窝一般,又来回的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的,就更显得杂乱无章。
“哎”突然一声叹息传来。
云朝一听,心里一喜,忙翻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