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韵。
“像我吧。”林可怀着一种跟小伙伴分享好东西的心情,得意地炫耀道:“我一看就买下来了,想拿给你看看。”
说着,她便朝着蔡双粲然一笑。
蔡双回了一个笑容,心中甜丝丝的,垂着头摆弄那个泥偶。
身为一个青楼女子,蔡双见到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真情假意自然能够分得清清楚楚。林可待她是真的好,这个少年替她撑起了一片灿烂明媚的天,一日又是一日,那些嘘寒问暖的温情,那些时常给她带些首饰零嘴的贴心,聚沙成塔,逐渐在蔡双的心中发酵,酿成了一泓甘甜又醉人的美酒。
其实她明白,林可只将她当作朋友,当作一个可亲可敬的姐姐。然而她却只愿醉在那泓美酒中,不愿醒来,只盼着自己能在林可身边留得久一些,更久一些。糊涂有糊涂的好处,说不定,拖着拖着,这一辈子就这么欢欢喜喜地过去了呢?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无声对坐,林可这边走的是友情路线,蔡双则在一旁冒着粉红泡泡,两边的气氛居然还挺和谐。
林格性别女,爱好男,压根没接收到某恋爱少女散发的甜甜味道。看了蔡双一会儿,林可只觉得自家小伙伴真是怎么瞧怎么漂亮。作为一个伪男神真妹子,她跟蔡双聊天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把状态调整到闺蜜频道,因此没有多想什么,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道:“阿双,你穿着这裙子可真好看。”
……唉,她是不成了,这辈子都穿不了这种粉嫩嫩、充满少女心的漂亮裙子了。
林可一边赞叹,一边暗搓搓地忧伤,压根没注意到蔡双已经因为她的那句话而羞红了脸。
“你怎么这般油嘴滑舌。”
老话说得好,无形撩妹,最为致命。
蔡双扭过头,心里却高兴得像是刹那间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起身把泥偶收好,她对林可柔声说道:“我新练了一首曲子,你要听一听吗?”
“好啊。”
林可兴致勃勃地点点头,看着蔡双取出了一个琵琶。她对音乐是没什么研究的,不过却知道白居易的琵琶行,所谓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哪怕是个外行人,也能听出蔡双弹得极好。
曲罢,蔡双看向林可,微笑着问道:“如何?”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林可搜肠刮肚找了两句诗,捧场地赞扬道:“真不愧是阿双。”
“可惜还没填词。”蔡双放下琵琶,笑着说道:“好曲易得,好词难求。”
林可嗯了一声,迟疑片刻,忽然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词。”
蔡双一愣:“是林公子你做的?”
“不是。”林可摇摇头,随即郑重道:“这里面有些麻烦,不过若有人来问你,这首词是哪里来的,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应当不至于连累你。阿双,你能帮我这个忙吗?这事是有风险的,若你不帮,我也绝不会怪你。”
蔡双闻言,立刻毫不犹豫道:“林公子,你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何况那若是一首好词,说不定我还能靠它扬名呢。”
“多谢。”林可诚恳地说道:“我想让这首词传唱出去,最好能够尽快传到白鹿书院山长的耳朵里。”
蔡双点点头:“好。”
“你记着,词牌名是天净沙,这首词叫天净沙·秋思。”
林可缓缓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小令很短,全曲无一秋字,但却描绘出一幅凄凉动人的秋郊夕照图,并且准确地传达出旅人凄苦的心境。写情写景,情景妙合,感人至深。
说实在的,漫长的历史湮没了多少杰作,大浪淘沙,如今能被人们耳熟能详的诗词,随便哪一首都是惊世骇俗的上佳之作。至于林可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首,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一是因为它短,二则是因为它被收录进了语文书。
没错,林学渣不爱学习,天天向下,别说课外书了,连正经的语文书她都懒得看。于是乎一穿越她就悲剧了,别人抄书抄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她连能完完整整背出来的诗词都没有几首,也就天净沙·秋思朗朗上口,让她留了印象,这会儿才能从记忆角落里搜刮出来用。
但蔡双不知道啊,她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林可,仿佛在看着一颗文学史上冉冉升起的新星:“林公子,凭着这首天净沙·秋思,若是在重视诗词胜过经义的前朝,你怕是连宰相的门都能进去了。”
林学渣这个汗颜啊:“阿双,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不是我写的。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摔伤了腿的老者,我救了他,他便就此住在我家里,闲暇时教我写字念书。这首词他念过几遍,我就记住了。”
蔡双眨了眨眼睛,憧憬地问道:“那位老者叫什么名字?”
“他不曾对我透露过真名。”林可道:“不过,他自号唐宋居士。”
☆、第18章 算计
一家欢喜一家愁。
山南总督府中,陆千灵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怒声道:“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小杂种!整个天水,除了他还有谁敢同我作对?谢中奇一回来,连谢明雨那个贱人都神气起来,昨儿在园子里碰见,她竟然敢下我的面子!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你没有证据。”
谢中士开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