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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孟炎斥道:“若叫他再闹一回,家里就当真出事了。”
闫氏不敢再劝,便叫人去准备车马。
欧华庭见柳孟炎是动了真怒,就哭道:“是柳震他们说表婶有儿子了,就不要我了,是柳震他们叫我这样干的。”
“柳震?”柳孟炎重复道,心想这怕是旁支家小儿的姓名,又想旁人家如何会知道吕氏有孕了?且知道他们家里养着一只狗。
欧华庭哽咽着将学堂里众学童欺负他不是柳家人的话说给柳孟炎听,最后道:“表叔,就是柳震说的,不关我的事。”
柳孟炎放了手,对闫氏道:“将欧少爷连夜送回欧家去。”
闫氏答应着,又叫人将欧华庭拉走,欧华庭一路哭喊着求饶,柳孟炎也不理会他。
瞧见柳孟炎回屋子里去了,何循疑惑道:“不是说是柳震吗?为什么你父亲不去找柳震算账?”
柳檀云道:“口说无凭,与其跟的那柳震小儿纠缠,不如背地里下手,叫他们罪有应得,有苦说不出。这就跟你祖父懒得教训你十三哥一样。”说着,心想这是谁下的手,竟能想到叫府外学堂里的小儿撺掇欧华庭害吕氏。又想难怪柳孟炎上辈子没有儿子,这养着一只鸠占鹊巢的杜鹃鸟在,还能叫他有了儿子?
“瞧见没,自己的再不好也比旁人家的强,这就是自作自受。”柳檀云有意抬高声音道。
屋子里柳孟炎听见柳檀云这话,心想她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冷言冷语,待要出去骂她,又觉自己理亏,心想当初不该看着自己年纪大了,就领了欧华庭回来养,不用想,便知是柳仲寒一系下的黑手。
这般想着,柳孟炎心想且叫柳仲寒跟骆侯爷成了亲家,叫他得意一会子,只是这事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便叫柳仲寒与吕华裳有了来往,但看柳华裳有了孩儿后,柳仲寒敢不敢认了那孩子。
43昨日繁华
柳檀云回了自己院子后,瞧见红毛可怜兮兮地呜呜叫个不停,就叫何循哄着它。又往屋子里去看,便见不知什么时候,骆红叶已经跟柳绯月十分要好了,两人正比赛看谁教鹦鹉说的话多。
许是耿妈妈并柳绯月的奶娘费了些心思,如今柳绯月、骆红叶也不提什么媳妇嫂子的事。
中午前头来人请柳檀云、柳绯月、骆红叶、何循过去赴宴,柳檀云不喜这些无谓的应酬,怕见了长辈又要磕头,便不肯去,何循也随着她留下。
小一过来说道:“姑娘,欧少爷叫送回欧家去了,你没听见他哭的多大声。”
柳檀云道:“别管这事了,免得人家说咱们幸灾乐祸。”
小一答应着,又说欧华庭实在可恶等等。
柳檀云不耐烦听欧华庭的事,就问何循:“你今儿个找什么呢?”
何循扭捏了半日,说:“祖父说你藏了我的裤子,等着将来笑话我呢。”
柳檀云说道:“谁藏了你的裤子,你的东西回回我都叫人给你收拾清楚了。”半日想起来是何循尿湿的那一条,就道:“你问耿妈妈去,许是她给你收拾起来了。”
何循问了耿妈妈,耿妈妈只说早忘了放哪了,也没给他找到。
到了下午,何家人再来接何老尚书祖孙,晚上又是柳家一家的家宴,何老尚书也厚不下脸皮留着,就要家去。
何循借口红毛在柳家受苦了,便要抱了红毛家去。
柳檀云脱口道:“去了你家指不定又被老鹰抓死了。”一句话,又勾起何循的伤心事,叫他难过起来。
柳檀云过意不去,忙安慰他两句,又许他将红毛带走,一路随着何循去了前头,又见过何老尚书。
恰何家人在,何循咬牙地指着一个□岁少年道:“那就是五哥。”
柳檀云看过去,见是个满脸惭愧的顽皮少年,看模样倒是跟何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少年走路还不自在,显然是被何夫人打了一通,还没恢复过来。
循小郎的五哥昂着头说道:“循小郎,回家去了,跟个丫头片子玩什么。”说完,瞄了眼柳檀云。
柳檀云眉毛一挑,心想这傲慢少年活该挨揍,就问何循:“你五哥叫什么?”
何循道:“叫何役,祖父说他脑子没我的好使。”
何役握了握拳头,因何老尚书在,就强忍着了,似是在说“回家再跟你算账”一般瞪了眼何循。
柳檀云心想何役这个名字倒是熟悉的很,仔细想了想,一时半会没想到是谁。
待送了何家祖孙回去,柳檀云留在柳老太爷书房,忽地想到何役不就是那个出去领兵平叛,反倒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么个,想到何役耳根子软的不知谁给只老鹰就敢往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