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丁点半点不喜。
但见元灏半晌一言不发,知他多半为什么事在心烦,做不经意状道:“世子爷,怎得半天不说话,可是昨夜奴伺候的不好。”
元灏搂过含霜,在她唇上一亲,温柔道:“怎么会,卿卿温香软玉,实在让孤销魂得紧。”他亦天潢贵胄,模样更生得倜傥,深目高鼻,含霜记起昨夜旖旎,那胸口砰砰直跳。
便倒向元灏怀中,探手去触碰他的本钱,又拉下衣襟,露出sū_xiōng,百般手段都使了出来,把元灏撩拨得气息不稳,衣衫尚未除尽,就在绣塌上行云布雨。
突听外头王府长随元枫道:“臣有事,回禀世子。”
元灏骤然神色清明,推开含霜,起身让人伺候了穿衣。跨步出房时,半点看不出前一刻他还在与爱妾厮混。
进了书房听元枫来报:“世子爷,圣上今日一早召了萧驸马入宫,眼下又招陈侯爷入宫。”
元灏屈起中指,在书案上敲了一敲,自言自语,“招萧绎一定是为那巡抚之事,只是何以把景明也召去了……两淮盐运副使遭弹劾下台,萧绎莫非举荐了景明,却有些眼界。”
元灏与陈煊自幼相熟,与萧绎却一般。此次进京才算熟识,但打交道这段时日来,他很是为此人的城府叹服,难怪与陈煊能做生死之交。
“孤和他交好倒没错,他也识相,不在我面前一味装傻。假以时日,此人亦为柄国之臣。”
又沉声问道:“赫连瑾他这几日仍然在会馆里宴饮?”
元枫答道:“是的,除了白日里往宗人府坐着,再没见他如何……”
元灏呷了口茶,道:“他所求,绝非只是一个爵位,往宗人府去,想必有意笼络沈家那位,沈家一贯清贵,又岂会轻易被笼络住……”捡起书案上的那本朱红请贴,唇边泛起一个笑容,“得了,赶紧备礼,挑库房里最好的琉璃玉件……”
素娥和萧绎招待元陈二人用毕午膳,便把这两人请到花厅,安坐闲聊。
元灏只觉得素娥怎么越看越美,他也收用过几多国色天香的美人,可见了几面之后也不那么惊艳了,倒是素娥,每次她走近,他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想移动视线。
难免羡慕萧绎艳福不浅,也不枉萧绎把她看得如稀世珍宝一般。
这要是他的妻子,也理应如此……咳咳!元灏及时打住内心的联想。
元灏目光稍停,看原本默不作声的陈煊被素娥软语问了几句后立刻满脸欢喜,心里不由微微一嗤。为色所迷,非大丈夫行也。暗道:若是自己,绝不会为一女子神魂颠倒……
却说素娥那边,她与元灏只在宴会上远远见过,本就无话可说,但自小被董皇后严格教导,在礼仪和表情管理上从没犯过错误,这会儿脸上的笑容也是恰到好处。她待要和元灏寒暄几句,却见他是个收了笑意的模样。
心中不禁冷嗤一声:这楚世子左右逢源,惯会讨人喜欢,如今却在她面前罕言寡语,连个样子都不肯做,分明是对自己不敬!
素娥哪里受过此等委屈,萧绎心下火起,待要开口说上两句,却被她的纤手按住。那元灏贵为世子,是将来的一方藩王,萧绎虽能力超绝,家世显赫,但若是去吴郡任职,有的地方还得元灏他这个本地人指点,犯不着为了自己一时之气去得罪他。
元灏其人,萧绎也早摸个大概,当然知道得罪此人没有好处……可素娥事事以他为先,连被人无礼都能容忍,如此情意……萧绎心内熨帖至极。
陈煊对素娥也是怜爱至极,本来这事就是他表兄做错了,便提了银壶给她斟酒,打圆场道:“多谢公主招待,前几日找子修喝酒,不想他酒量那么差,竟是喝醉了,不过他却是倒头就睡了,没有去寻欢作乐,公主大可放心!”还说上一两个趣闻轶事惹得素娥咯咯的笑起来。
过得片刻,元灏出声打断陈煊的滔滔不绝,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刚好,我也得去一趟宗人府,便不多留了。”说着,就站起身。萧绎听得此话,看了素娥一眼,示意她坐回去,自己起身,独自送元灏到府衙外。
素娥点头答应。
陈煊心中也纳闷,明明元灏随和温文,很有江南文人雅士的fēng_liú,怎么见了公主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却寒着一张脸。陈煊百思不得其解,心想大概是天生不对付吧。
素娥心中不痛快。见萧绎和元灏的身影消失在花厅外,转头朝陈煊侧首一笑,双眼中水光流转,极其妩媚。她瞧着陈煊喉结上下滚动,垂首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牙齿和皮肉亲密接触的感觉让他喉头溢出轻吟。
素娥撩拨了他,便规规矩矩坐好,只是拿着一双眼睛挑衅似的看他。陈煊袖下的手紧了又紧,这是她的居所,萧绎还在外间,他不能将她如何,若是换了个地方,他非得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不可!
第十三回 艳舞行世子失魂
沁雪与元灏大婚那日,素娥还没到吴郡,但特意挑了些礼物送过去,并写信告知了袁沁雪“她”会随萧绎到吴郡上任的消息。
素娥也只告诉了袁沁雪而已,为了不引起轰动,永安公主在洛京称着病呢,素娥只作寻常打扮,身边伺候的人在外人面前以夫人相称,旁人只当素娥是萧绎的妾氏。
眼下携家眷上任的本就少见,多是在外纳了美妾相伴,萧绎虽是驸马,可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所以驸马爷出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