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他的异样,想起大夫说的话,阮梨容蓦地住了哭,略略迟疑后,她咬着唇,伸了手过去,隔着衣物抚上沈墨然热烫的那根东西。
沈墨然嘶地一声吸气,本就被欲浪来回颠簸着,这下子更是给浸进油锅,再寻不着解脱,只能下地狱了。
“喂,你们在这里,梨容呢?”便在此时,大门外传来陶羽衣清亮的声音。
“她怎么这时候寻来了?”沈墨然仰起头喘粗气,胸口闷得要吐血。“门口还有谁?”
“我家的轿夫。”陶羽衣的声音让人又回到现实里,阮梨容从沈墨然臂湾里挪开头,站了起来,摸索着点亮油灯,回头看看沈墨然,半蹲下,对着支撑着手肘要坐起来的沈墨然,轻声道:“我走了,要不要喊羽衣进来?”
“要不要喊羽衣进来?”沈墨然觉得,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残忍的话,“我现在这个状况,你要叫一个女人来到我身边?”
他一指指向自己胯.下,外袍已在打滚中撕扯开了,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裤子,衣料湿淋淋贴在硬物上,清晰地可看到那物粗.壮狰.狞青.筋盘.绕。
“羽衣进来了,你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阮梨容低声道,假意理发鬓,手指从面上滑过,把方才已止住现在又流出来的泪擦掉。
“要找别的女人,我何需忍那么久受先前那些罪?”沈墨然咬牙切齿血红着眼看阮梨容,“你喊陶羽衣进来前,先给我一刀子,一刀子让我得个了局。”
阮梨容沉默了,稍停得一停,站起来往外走,到门边时,狠咬住嘴唇,启口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便熬过去?”
“很快就过去了,这会儿,痛得没那么厉害了。”她不会喊陶羽衣进来了,沈墨然松了口气,平静地回答了阮梨容的问话,在阮梨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十指死死掐着地面,使尽周身气力控制着,逼着自己不要扑过去,不要做出让阮梨容恨他的qín_shòu行止。
可是,不做也行,给他看着,不要走。沈墨然贪焚地看着,阮梨容方才被他抱进怀中,又蹭擦了湿漉漉的地面,衣裳濡湿了,轻贴着身体,纤巧的身段柳条儿一般婀娜柔美,楚腰不盈一握,裸.露出来的后颈白玉般柔润,优美的脖颈曲线在桔色的灯光下流露着无声的诱惑。
“梨容……”陶羽衣的声音又响起,阮梨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阖上,阻隔了沈墨然渴求的那个身影,也关闭了他最后一丝希翼。
“梨容……”沈墨然低低地叫着,喉结滚动,双手捂住脸,开始,流的是方才蹭破皮的十指上的血珠,后来,血与泪混在一起,清浅的红将干净修长的大手侵染。
爱的人留不得,厌的人是他血脉相连的家人,甩不掉。
“梨容,你怎么这个样子?”陶羽衣见阮梨容云鬓松散,衣裳也湿了,大呼小叫起来。
阮梨容无法明白相告,又不便撒谎,含糊着道:“方才难受死我了。”
“啊?难受的流了这么多汗?这得多惨,现在好了吗?”陶羽衣惊得瞪圆眼。
“好了,你来得正好,扶我一下。”
“好,好,来,小心一点啊!”
阮梨容看了看,除了送自己来的两个轿夫,没有别的人,没轿子也没马车,眉头不觉皱起,“你一个人来的?”
“嗯,我听他们说你回家了,你家好像出什么事了,就急忙跑去找你,你家的人和我说,你留了话说上医馆,我就一家一家医馆找过来的,幸好门外有两轿夫,不然,还找不着呢。找了好多家没见你,我可急死了。”陶羽衣开心地笑着,见阮梨容面颊微有湿意,摸了帕子就帮她擦脸。
月上中天,午夜了,这姑娘一人在街上走,知不知什么是危险?
阮梨容暗暗叹气,幸而,自己方才跟大夫走时,因怕是沈家的人又设下诱骗自己的毒计,有意留了话给家人,又坐着轿子带轿夫同来,不然,香檀城这么大,她要找到哪时?
心中责备着,却也无法不感动,阮梨容眼眶酸涩,拉起陶羽衣的手道:“一起上来,坐着轿子回去。”
“不要,咱们两人一起坐,他们抬得太辛苦了。”陶羽衣摇头,弯腰捶了捶腿。
她今晚走了不少路,活泼泼精力充沛的人也感到累了!阮梨容哽咽着发脾气,怒道:“你不上来,是不是嫌我一身臭汗味道难闻?”
“啊?不是呀。”陶羽衣连连摆,嗖一下钻进轿子,揽住阮梨容的脖子讨好地笑着道:“真不是,不生气啊。”
“不是还差不多。”阮梨容转嗔为喜,浅浅一笑,拍拍陶羽衣肩膀安抚她。
“梨容你真好,这么快就原谅我。”陶羽衣高兴地咧嘴笑,一口瓷白的牙齿在月色下纯美如她白玉无瑕的心。
轿子晃晃悠悠,阮梨容想着沈墨然失神,掀起帘子望向天空,这个时候,应该过了解药时间了,阮梨容脱力地向后靠,咚一声响,阮梨容侧脸一看,原来陶羽衣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自己身体这一挪,她后脑勺撞上轿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