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地看她,松开酒瓶,胳膊挂到她的脖子上。
赵水无推着季缜的肩膀,生怕他下一秒就往她胸上埋。
“怎么喝得这么醉。”她企图把季缜拖起来,可他年纪虽小,个头不小,体重更不用说。她试了几次,就是拖不动这烂泥一样的小朋友。
季缜还有理智,贴住墙壁摇晃着站起来:“在我爸这发现这些酒,就随便打开喝了两口……嗝……还很烧嗓子……”
“这不是废话。”赵水无扶住他,两个人步履蹒跚地朝他的卧室走,刚出书房,他差点被门框绊一跤,还好她反应快,“你爸这书房里的都是好多年的烈酒,我喝两三口都上头,别说你了。”
她把季缜推到他的床上,帮他脱了袜子,这样睡着能舒服点。然后她扯过被子,帮他盖上。
“不盖,热!”他掀开。
“乖,不盖会着凉的。”赵水无又扯回来。
被他挡下:“你抱抱我就不着凉了。”
喝得这么糊涂还能撒娇,赵水无觉得好笑:“你想吐吗,还是想喝水,我给你冲杯蜂蜜水醒醒酒?”
季缜摇了摇头,停顿几秒,又点了点头。
那就是不想吐,但是想喝水的意思,她自行领会,走到楼下厨房去找蜂蜜。等她端着杯子再上来,季缜已经睡得把头埋到了枕头底下。
她拍拍他:“出来,喝水了。”
季缜拱两下,探出头。赵水无把枕头竖起来垫到他背后,递给他水杯,这次他倒没说非要她喂什么的。
喝完水,他再打几个酒嗝,又躺下去。
“你好好休息。”赵水无看他除了醉酒以外没有其它问题,也放下心。虽然季广绅没有提过,但以他的作风,她完成这两周任务以后肯定还能拿到一小笔奖金。如果季缜出了别的差错,她的奖金可就打水漂了。
她帮他抻平被单褶皱,刚要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我回家啊。”她说,把季缜的手扒下去。
“你别回去……”他拱到床边,再挪几厘米就要掉下去,“陪我一会。”
这孩子怎么喝醉了脆弱得跟生病了似的,赵水无看他那样,心又软,妥协:“行,你往里睡点,我坐这陪你一会。”
他这下安分了,听话地拿被子盖住半身,在枕头上蹭蹭,安稳地睡过去。
这么陪着陪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赵水无自己竟也倒了下去。她醒来,季缜睡到了床的那半侧,而她头在枕头上,脚还沾着地,整个人拧巴得不行。坐起来,压在下面的那整条腿都发麻。
她一看时间,已是凌晨。
赵水无得回家,她不想在季广绅家里过夜。
她看季缜睡得香,便没打扰他,腿上那股麻劲过去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帮他关好门。
这时候在街边打车太不安全了,她要是遇上个无良司机,被拖到小树林里,最早都得明天才能被发现。赵水无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忽然羡慕起有车的好来。
有车,她就能爱去哪去哪,想去哪去哪,放纵不羁爱自由。
可她这时候怎么办呢……
又一辆车亮着晃眼夜灯开过去,赵水无在想能到这里来接她回家的人。想半天,她给白璟川去了电话。从接通后的语气来看,他显然是被吵醒的。
“喂,白先生——”她有求于人,一张口,音调打了三转,活像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来帮帮人家嘛。”
白璟川差点没听出来这是谁,再次确认来电显示:“……有什么事?”
两人挂掉,赵水无把自己的定位发过去,他没过多久回复:等我三十分钟。
他果然在预计时间内到达,找到孤零零在路边的赵水无,她钻进副驾驶。白璟川的头发还有点乱,衣服也穿得乱糟糟的,西装外套配运动背心,再搭条短裤,太不讲究。他一脚油门,走高架回小区。
“你这是从谁家跑出来,这大半夜的。”他仔细在车里闻闻,“还有点酒味。”
“怎么会?”赵水无也埋下头去闻衣服,她没喝酒,又在风里站了这么久,居然也能留住味道,“我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