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倒不是说门第悬殊问题,这个时代,他们身为最早一批知识分子,反而比大部分人不甚在乎这些。只是觉着这两个人,不搭。
张亚青普通家庭出身,本科虽然读的化学,却没什么做研究的意愿,一门心思想当个老师,图安稳,后来报考研究生,遇到赵父,也是因为当时男友的鼓励和建议。
“说起那小伙子呢,我倒也见过两眼。”赵父八卦起来好像并不输家里两个女人,“人一看就有上进心,好像也留过学,听说小时候和小张是邻居,他俩算青梅竹马吧。不过我当时就不看好他们。小张这人不要强,什么都得过且过的,那小伙子呢,从说话就能听出来,脑子转得快,想法多,跟你似的。”
赵父拿指头一点赵水无。
这说着说着还扯到她身上来了,赵水无用筷子戳碗里的葱:“那您知道那男的叫什么吗?”
“这我哪清楚。”
“看来我爸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学生嘛。”她扭头对赵母编排起她父亲来,“不过别人的事嘛,还是少搀和的好,你们要是想操心,我这倒是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他们问:“怎么了?”
“我想买车。”赵水无说,其实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萌生出苗头有些时候,但没那么坚定,昨夜以后,她觉得都市生活还是得有个自己的代步工具。
“早说让你买了,那时候你不是不听吗。”赵父在这事上极好商量,“你要是现在经济有压力,爸妈给你拿钱。”
“钱的事再谈吧,我就是跟你们提提,还得摇号呢,说不定等拿到牌,我房贷都还完了。”
“车牌号的事我和你爸可就帮不上忙了。”赵母答,他们两个都没有驾驶证,不符合摇号资格。他们年纪大了,平时也不爱出远门,赵父去上课,学校一直有安排专车接送,根本用不着买车,在这方面没准备。
“那没关系,本来也没想让你们帮什么忙。”
“对了水水。”既然讲起感情问题又讲到车牌,赵母又忍不住问,“你别嫌妈又提你男朋友的事。我就是担心,万一小白知道你离过婚,会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
赵水无一讲起这件事就头疼:“妈,我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们不提这茬,就没人会知道。当初我拿了证,都没去公安局改户口,户口本上面写的一直还是单身呢,只有内部联网才能看到我的婚姻状况,而且离了以后早找人删除了。你放心,男方那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肯定清理得比我干净。”
赵父一听这话题也不愉快,埋怨赵母:“你说你老提孩子这事干嘛?”
“而且离过婚怎么了?”赵水无又把话题发散开,“离过婚的人就得低人一等?俩人婚姻生活不美满,非得死乞白赖地凑合一辈子才对吗?你这都是从根本就错误的认知。”
“行行行,你们爷俩儿都是新时代新思想,就我是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赵母站起来,收拾起桌子,“我这个老古董还是去给你们洗碗吧。”
眼看赵母端着脏碗筷进了厨房,赵水无赶忙把桌上剩下的也收拾起来,跟父亲说:“我去帮忙。”
赵父点点头,拿来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公事
公事
又是周一上班日,赵水无在人潮汹涌的地铁中被活生生挤醒,出来后还要再拿出更大的力气挤进电梯。
她仗着自己瘦,硬是在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之间找到属于她的缝隙,转过身,对门空荡荡的专梯正好走进一个男人。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这边,电梯的门贴着赵水无的鼻子合上。
她还在感叹那人提的公文包是th,身后两人已经议论上。
“我刚看到小陆总上专梯了。”
“小陆总?哦,27层那个对吧。他就是啊……我都没注意,光顾着看他的背影了。”
“何止背影,他正面也是杀手级的,可惜电梯关门太快,没看清楚。”
“我记得他今年才三十出点头吧?就已经坐到那个位置,又是海归,我靠,活的钻石王老五啊。”
“唉,咱们想想就算了,人家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起点就不一样。我听人说,他有背景的,‘那种’背景。不然啊,光有学历和履历,也不可能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