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东就已经答应了顾云,让她继续上课,所以在新的一周开始之后,顾云自然也得去上学。
而就在她们去上学之后,汪家村的汪如芳和汪大庆已经吵开了。
汪如芳说:“汪大庆,我就问你最后一次,妈、的存款去哪儿了,是不是你拿了?”往年她每次给老太太钱之后,老太太就会让汪大庆给存进银行里,这是汪家兄妹两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汪如芳在老太太的遗物里找了很久很久都找不到银行存折,自然的,老太太身边就只有汪大庆两口子,汪如芳不问他问谁。
张爱在一旁警惕的看着汪如芳,就怕她一个不满,就会上前和汪大庆打起来,如果真打起来,她自然是要帮着自己丈夫的,但首要的就是要防着这个泼辣女人,不要让她第一下就能打着人。
反正老太太的钱都用完了,汪如芳那是找谁都没用,汪大庆自然也就胆大起来,气势凌人的杵在她的跟前,唾沫星子横飞:“谁说是我拿了,我都说了老太太要吃的好穿的好,这钱没了肯定是她自己花完了,你怎么能找我呢?”
他这话汪如芳自然是不相信的,上一次来的时候,她还看见老太太穿的是旧衣裳,烂了一块的果子也省不得扔,怎么可能会像汪大庆说的那样享受呢,于是汪如芳就更加激愤了,上前一步,拿手指着汪大庆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汪大庆,你当我是傻子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每次给妈的钱,都是你存取银行的,现在钱没了存折也没了,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妈把你养这么大,为了给你结婚还把我先嫁出去,就是为了那几百块的聘礼,你呢?你真是吊戳瞎了眼睛不是东西,连妈的养老钱也拿,你还是不是人啊?拿了钱也就算了,连最后的丧礼钱也不出,真是全汪家村都找不出像你这样无耻的人!”汪如芳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她的嗓门又大,大清早的一把尖细的嗓子,很快就把街坊邻居的都惊动了,纷纷过来看热闹。
要说这汪如芳虽然作风不大好,但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孝女,整个汪家村嫁出去的女儿当中,没有哪一个能像她一样顾着娘家的,每年拿给娘家的东西,是别人家的好几倍,而汪大庆这人,就窝囊了些,自己虽然是个手艺人,但却是个没志向的,伸手给老娘妹子儿子要钱,在汪家村也算是数一个的,现在妹子上门算旧账,这热闹可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汪大庆本事没几两,却好面子的很,一见来了很多人,就忙说道:“如芳,啥话也别说了,这是咱自己家的事情,关起来门怎么说怎么骂都行,你看这么多邻里的,都在看咱们的笑话呢。”
汪如芳才不管这些呢,出丑的是他汪大庆,又不是她,然后在汪大庆上前要拽她回屋的时候,刷一下,抬手就是一下,抓在汪大庆的脸上,当场就是五道血杠子,继而破口大骂道:“你现在知道要脸面了,那你早干啥去了?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到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哎,汪大庆他畜生不如,拿了我妈的养老钱,还不给老人送终,是我女儿来送终的!”
“他不仅拿了老人的钱,最后连丧礼钱都不出,还是我出的,你们说说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汪如芳这最后的几句后,实在是把汪大庆逼急了,上前扬手就要打汪如芳,这张爱知道是自己男人理亏,上前就要阻止,可她一个女人哪里有男人力气大,加上汪如芳见汪大庆要打自己,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扑上去就把汪大庆的头发拽了一大把,两个人像是草原上的野狗,干起架来。
等两人被拉开之后,汪如芳气的眼睛都发红了,胸前上下起伏的厉害,看着汪大庆简直就像是再看一只豺狼。她说道:“你敢打我?我汪如芳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等着瞧!”
汪大庆也被气头脑发晕了,大嗓门吼道:“那些钱就算是我用了又怎么样?难道眼看着我孙女儿住院没钱,还要把钱留给那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吗?一个要死的人还不如一个小孩有价值吗?”
张爱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对周围的人说:“他这是气晕了头了,说的都是糊涂话,大家可不能信啊。”
人群里却早已经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小声的说:这汪大庆确实是不像话,这没本事还怨恨起老娘起来,真是看不出啊。
还有人说:这汪大庆倒也不能说他错啊,这个新生儿的命怎么能和一个即将过世的老人家比呢。
亦有人说:人说家有一老似有一宝,这个宝在汪大庆家里不是宝,是祸啊。
被周围的异样的视线看着,汪大庆也渐渐地回过神,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心里到底还是心虚的,看汪如芳的脸也就没了之前的颐指气使,嗫嚅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张爱圆场,说了一句:“不管这是个是谁对谁错,也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如芳啊,你就看在囡囡还小的份上,多担待一点吧?”
第40章 意外
现在的汪如芳哪里能听得进张爱的话,话音刚落,就猛地将手臂从张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