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血管里奔流着的不是血液,全是蜜饴。
她把果汁强塞到易臻手里,翻出包里的手机,举高了调出前置摄像头,把两个人的脸都完整容纳到镜头里。
挖哦,真般配!夏琋在心里窃喜。
易臻垂眸,看她摇头晃脑地调整角度和神情,也跟着挑唇笑了。他是知道的,她在心里早已拟好了终点和奖品,只是想让他踏踏实实、认认真真把这条台阶走完,交付给她想要的公平和情意。
“你看镜头啊,看我干嘛!”
“嗯……”
“你不能笑一下吗?”
“……”
“茄汁——”
“……”
“笑啊!你旁边站着的人是阎王爷吗?”
“夏琋,你开的是女装店。”
“那又怎么样?”
“你的粉丝都是女孩子。”
“所以呢?”
“我对别的女人笑不出来。”
“……噢——好吧——(笑)不勉强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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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琋在易臻这翻来滚去,床上,沙发,书房,像只失而复得的调皮小狗,又要无法无天地撒尿圈地,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
捣腾累了,她停在家里最大的一株比自己还高上几个头的树木面前,煞有介事地跟它说话:“嗨,同学,你还记得我了吗?”
下一秒给树配了个浑厚粗犷的声线:“噢,小姐,你美得令人难忘,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是在场所有同类里最想念你的那一棵……是的,我比我的男主人还要思念你……”
夏琋双手交握住它其中一片树叶,上下摇摆,回归本音:“谢谢,谢谢!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和喜爱!”
易臻在一边看得发笑,禁不住扶额,这女人,狠起来那样狠,萌起来又萌得心化。
他差点就以为要彻底失去她了,还好,她又回到了他身边,有他怜爱着的孩子气,也有需要他容忍的任性,她能闹能笑,充满生命力。
夏琋抱着手机,坐回沙发,偎依在易臻身侧,选他们的自拍合影,打算挑一张上传到自个儿微博。
“这张好看吗?”
“好看。”
“这张呢?”
“嗯。”
“这个?”
“都好。”
“真敷衍。”
“是实话,每张里面你都很好看。”
“噢——你也蛮帅气的,就是配我还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儿。”
“嗯,高攀了。”
“你好烦啊,”夏琋揪了揪男人面皮:“以后都要这样说话吗?太欠揍了,可以正常一点交流吗?你这样讲话,听起来特别违心,让人想把你嘴巴堵上……”
夏琋突然顿住,眉毛一拧,转念一锤手道:“对哦,那就堵上吧。”
她毫不犹豫地抬高上身,吻住面前的男人。她才不违心,她想亲一个人,就会去使劲亲他,亲得喘不上气,亲得彼此都缺氧窒息。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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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期限的最后一天,是礼拜四。
易臻学校全天班,他提前一个晚上告知夏琋这件事,并和她说,时间关键,他准备和一位老师调课,下午可以空出来陪她,等她的答复。
哎呦喂,这位不苟言笑的工作狂为了她连学生都不顾啦?
夏琋心里美颠颠的,小小的傲娇心理得到极大满足,但她还是不太想影响易臻干正经工作,遂环住他脖子说:“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了,这几天都是你主动陪我,那明天我大发慈悲陪你好了。”
易臻轻笑:“你怎么陪我?”
“像以前那么陪啰。”
“嗯?”
“易老师——”
“哦……”易臻作恍然大悟状:“夏同学。”
“怎么样,是不是对你很好上天啦?”
“嗯。”易臻低低应了一声,下一秒就把夏琋腾空抱起,托在身前。
“干嘛?”她瞪他。
“上天。”他挑了挑眉,抱着她往卧室走。
“放我下去啊啊啊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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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夏琋独自一人来到易臻预先告诉她的教室。
她没有像第一次来蹭课一般,故意装嫩穿得很学生化,并且老老实实坐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
她现在对外可是“师母”身份,要威严,要端庄,不能给某位易姓衣冠qín_shòu大sè_láng手底下那群小兔崽子们留下坏印象。
再低调,开课前,仍有学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