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之前撤热搜时,是什么心情来着?
有点模糊了。当时是有些失控, 情绪在最低谷,冲动了。
跟现在应该是不太一样的, 一定没有此刻这么……强烈。
想要摆脱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澄清跟栾曼的关系,只作为她自己站在安彤面前。
没有第三个人。
“……不是。只是朋友。”
安彤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燃了一簇小火苗, 眼波闪烁不定。
她眯着眼冲范烁静笑, 非常甜,像只满足惬意的小猫咪。
“那就好!不然我可就太坏了,栾小姐那么帮我, 我还睡她的金主,过分!我都要打我自己了。”
等等……谁睡了谁?
主语搞错了吧!
范烁静嫌弃:“不要张口闭口都是‘睡’,小姑娘家的,不害羞吗?”
安彤反驳:“那你跟我睡的时候还顾得上害羞吗?我看你挺自在的。”
范烁静:“……闭嘴!不许再提这个字!”
对视十秒。
安彤开口问道:“那我能去困觉觉了吗?”
范烁静面无表情地转身,背对安彤之后,表情才有瞬间的抽搐。
怎么说呢,上一个这样跟她讲话的人,后来再也没机会出现在她眼前。
太恶心了,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但脑海里浮现的是安彤那张脸,白嫩嫩的,还有点没褪去的婴儿肥,圆眼睛眨啊眨。
居然有种诡异的可爱。
所谓“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范总也做过女团,投了不少钱,到这一刻才真正领会到女团的精髓和意义。
在这之前,少女不是少女,就是一群会蹦跶的人体而已。
范烁静绷着声线,压住情绪不露:“不行。”
安彤哀嚎。
冷酷无情小范总:“什么时候我忙完,你什么时候去睡觉。”
安彤提醒:“你也说了那个字。”
范烁静:“……从现在开始,闭嘴!”
后来安彤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安彤还想着范总怎么干了她的活,抢饭碗呢,要起来接手。
结果翻了个身,彻底睡沉了。
第二天是被范烁静叫醒的。
安彤在小沙发上蜷缩了一夜,躺得哪儿哪儿都酸痛,伸懒腰的时候感觉血液终于流顺畅了。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不愿意起来,就坐在沙发上装可怜:“腿麻了……屁股也麻了,啊我不会走路了。”
范烁静戳穿:“你压根就没站起来。”
安彤往旁边倒,抱着靠枕打哈欠:“我不会动了。我坏掉了。”
赖床是人类的天性!
安彤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懒觉了。
范烁静也没给安彤睡懒觉的机会,轻轻踢安彤的脚,还觉得奇怪。
这姑娘睡一觉起来就更放肆了。之前住在这里的那几天,也没见她敢这样耍赖皮,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偷懒。
那会儿还挺小心的,战战兢兢,一举一动都很谨慎。
就算是有逆反心,也很努力背着范烁静,不想让范烁静看出端倪。在范烁静跟前,试图藏起本性----虽然没成功几次。
难道说是最近对她太好了?
挺会顺杆爬的,得了点便宜就卖乖。
范烁静把安彤提溜起来,拎到卫生间门口:“给你五分钟。”
安彤还没醒神:“干嘛?”
范烁静冷笑:“难道什么都不干?你准备呆在我这里吃白食吗。”
安彤放空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从范烁静的话中分辨出深意,自动补全了没说出口的那部分。
不吃白食等于劳动,脑力或者体力,总得有一样去换饭吃。范烁静要给她找新的活计了?
安彤立马滚进卫生间,用冰水洗了脸,三分钟回到范烁静面前。
脸颊冰到发粉,皮肤薄薄的一层,快要透明了。鬓角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范烁静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发梢的水滴凝成落下。
安彤浑不在意,把手上的水珠按到头顶,顺手捋了两下,压顺了翘起来的头发。
“我好了!可以走了!”
范烁静看得无语。
到底是年轻,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到了范烁静这个年纪,碰点凉的就会头疼,一整天都缓不过来。
范烁静领着安彤出门,司机已经等在楼下了,正在抽烟。远远看见范烁静从单元楼出来,司机忙摁灭了烟头,摆手挥散眼前的烟雾,又抽了湿巾擦手。
范烁静她们走到跟前,还是有点烟味。
上车的时候,范烁静跟安彤布置任务:“抽时间去把驾照考了。”
以后是留在范烁静身边工作吗,给她开车?
那这位司机大哥要失业了?
抢别人工作不太好吧……
安彤试着跟范烁静商量:“不考行吗?”
“给你报销防晒霜。”
顿了下,范烁静补充:“加美白精华。”
自己扯的幌子,自己背。到这会儿也不能反驳,硬着头皮也要把“小仙女”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