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陆署长,冒昧来访,打扰您了。我的诉求仍是没有改变:希望您可以同意我保释四爷。”
陆宵灼不动声色:“不巧,刚刚得到新的证据,谭四爷跟运输买卖鸦片一事,关系甚大,足够可以判刑了。而我们,正在进一步追查,看谭四爷究竟深入多少。你的请求,并不能成立。”
杨潇顿时愣住:“这……”然后转过头去看谭景升。
谭景升也是微微讶异:“这么快?!”
“对,出乎意料的顺利,活着的知情人,貌似也足够让谭四爷判死刑了。”陆宵灼又说,“希望杨秘书将这个消息,尽快传达给谭会长。在这之前,或许他还有机会跟谭四爷见个面。”
杨潇沉默不语,十指交叉在一起,抿着下唇,眉眼垂落,沉思了许久,然后才抬起头来:“我明白了,今日打扰了。”说着,看向谭景升,“大少爷……”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杨潇也不多问,当即点了点头:“好的,大少爷,我先去医院了。”
“伯父还是没有出院吗?术后的情况不是说恢复良好吗?”作为晚辈,陆宵灼倒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这位长辈,父母近日也去探望过他,来之前他还问起过父亲,说是这几日谭经的身体还不错,精神也很好。
谭景升叹口气:“也还好,只不过不想回家里来罢了。”
陆宵灼听出来几个意思:“你跟会长提过了?”
“你猜的没错,杨潇早就心中有数,我爸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都知道得太晚了,早就已经来不及了。”谭景升说道,“本来,我爸是想着,趁着这次大病一场,将商会的权限全都交给他,爱怎么作也由得他,但是没想到——”
陆宵灼猛然就明白了他话里隐藏的含义:“灶升的事情,你爸也知道了?”
谭景升点点头:“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哪里就真的天衣无缝?外人不知道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想要瞒过我爸,可不容易。不过这两年他身体不好,也没顾得上,这才发现的晚了些。”
是以,谭经对谭并已是失望至极,他不怪他利用商会权限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利欲熏心之下剑走偏锋也不是不能原谅,但若是对着他的孩子下手,那就是真的不能原谅了。
“四婶完全不知情,她每日来家里哭闹,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当真的是商会的账务出了问题,是下头管事们的漏洞连累了四叔,难免心疼她。父亲在医院还好些,尽量都不会吵到他眼皮子底下,但若是回了家——”
陆宵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谭景升也懒得继续说这些事情,便又问道:“你又问过四叔没?”
说起来陆宵灼就满肚子火气,冷笑了一声:“怎么没问?不过,大抵是觉着后面那位还舍不得死,很快就会来救他,嘴硬着呢。不过刚刚我也不是虚晃杨潇,现在我手里头的证据,的确已经足够让谭并死个十次八次了,他招不招,对他本人而言也早就没意义了,只不过是影响后面那位迈向死神的步伐而已。”
“他非要情深义重,我也没办法,不是?说不定,他跟何绍川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合作呢。”这最后一句话,陆宵灼就说的难免刻薄了些。
谭景升眯了眯眼:“什么意思?”他最近帮忙去查了些关于何绍川的信息,发现的确是少得可怜。最近几年,他甚少在外头露面,低调得让人惊讶,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风。
陆宵灼的语气十分微妙:“你最近查了不少关于何绍川的资料吧?应该也问过不少人了,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谭景升不太明白:“别打马虎眼,有事说事!——我是问了不少人,虽说我问的比较隐晦,但是,那些人的回答也没有显得很意外啊,更没有牵扯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陆宵灼“哦”了一声:“没有啊……”
谭景升被他气得脑壳疼:“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你能不能说清楚?给我个提示也行。”
“那我就好心给你个提示吧,听好了——就跟当初你母亲怀疑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一样。”陆宵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很快放了回去,然后往椅子靠背上仰了仰。
谭景升:“……”
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急急忙忙去反驳:“不是,何绍川他图啥?如果是陈云生或者莫安笙我都能理解,可是我四叔都那么大岁数了……”
陆宵灼抬眼看他:“貌似你很懂?”
谭景升不敢说话了,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才笑了一下,阴森森地说道:“行,你说的都对!回头我跟颜宁讨论一下去……”
陆宵灼立刻承认错误:“是我猜的!”
谭景升白他一眼:“说正经的!”
“刚刚我说的就是正经的,虽然我猜的可能不太对,但是何绍川这人的确有问题。要么仇女要么恐女要么有特殊爱好,取其一取其二或者三者兼有,都有可能,你也多注意下。”
谭景升思索了一会儿:“读书时候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