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再怎么治也是这样了,醒不回来了。既然这样何苦还浪费钱,就把他接回来了;情况好点的话可以喝些流状物。”杨君也是满心的复杂情绪,小的时候他跟杨漾住同一个屋睡同一张床,隔了一张薄楼板下的房间是杨强和孟业琳的房间,那时候的家暴杨君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愤恨的聚集在杨漾心头的同时,也集聚在杨君心头;只不过不同于杨漾的是,杨君是以出人头地做为报复的方向而已。
杨漾看着门外的太阳底下的杨强,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我们惶诚惶恐的抱着期盼改变的心情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历尽千辛万苦也没能让这些令我们恐惧任何东西的改变。可是,又偏在我们对那些期盼的改变绝望的时候,它又突然改变得让我们这么措手不及。”
冬日太阳光总是暖暖的普照着,这时沐浴在这样的太阳光下的杨强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害;可是,杨漾仍觉得他离自己是无比的遥远,甚至比他还可以挥舞着拳头打人的时候还要遥远。他的一颗心全都赔在了酒上,他所有的好的坏的情感的思想也都已经被腐蚀全无了;他现在活着也不过是一具空壳,连行尸走肉都不算。
“额呵,你们不要那么感伤,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也许还不算太坏。”辽遥想要安慰的是杨漾;可是,在杨君面前她又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只能说些场面的话;她知道杨漾会明白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