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房卡还在客人手上,房间却被盗了。
“丢了什么东西没有?人还好吧?快点换酒店。”白洛莉说,作为一个能干的助理,她已经想好了包括追责、备案在内的多个方案,恨不得立刻跟石砚玺的助理交流一番。
石砚玺苦笑着摇头,说:“丢了几双袜子和一条裙子,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是……”
她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懂的。
毛骨悚然。
再结合石砚玺刚刚跟私生饭交流的场景,白洛莉几乎猜到了什么。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顿时清楚自己刚刚的各种处理方法有多么不靠谱。
这不是偷窃财物,而是一个脑残粉对偶像的无道德底线的追捧。
做这一行的都知道,脑残粉是碰不得的,钱容易从他们身上赚,但是事儿也容易从他们身上出。
这私生脑残粉摸进了这家酒店,难道就摸不进下一家酒店?
石砚玺贸然转移住所,是否存在刺激对方的可能性,使得对方做出更多不可预料的事情?
具体还要看这个私生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心理状态,还需要评估。那么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了。
付左笙若有所思,道:“是粉丝吗?刚刚那人很眼熟。”
正是之前在咖啡馆里遇见的那个,找石砚玺要签名的粉丝。
石砚玺看了她半晌,无言而无奈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
但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已经够多了。
付左笙看着石砚玺,想起上辈子的这时候,石砚玺已经身陷草粉门,听说有人目击粉丝进她的房间久久不出来,不久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令人遗憾的事情。结合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付左笙心里一动,竟然脱口而出:“砚姐,今晚你要跟我一块儿睡吗?”
这话一出,白洛莉立刻诧异地看向她。
完了,付小姐水性杨花,万总一不在她就到处勾搭人了。
石砚玺显然明白其中关窍,看了看白洛莉,又看了看付左笙,挑眉道:“哟,这是在约我干啥呢?我好怕噢。”
付左笙没过脑子说了这句话,见着石砚玺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白洛莉解释:“不是,我有些问题想请教砚姐,绝对不是要约炮。”
完了,越解释越黑了——
付左笙一脸绝望。
白洛莉都忍不住笑了。
石砚玺说:“是要聊一聊万总吗?那可要收咨询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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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左笙当真是有问题要询问石砚玺,也的确是关于万宜宁的。
当年石砚玺就或多或少地点拨过自己,在弄清楚石砚玺并不是被万宜宁包养的事实之后,付左笙几乎把石砚玺当作了半个战友。
——毕竟石砚玺对万宜宁很了解,却又对万宜宁没意思。
石砚玺也觉得自己的房间不安全,因此到付左笙那里避难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只是孤女寡女的有点百口莫辩而已,不过要是能帮万宜宁助攻一把,想必万宜宁也不会介意?
石砚玺一边敷面膜一边说:“说,你到底跟万总怎么了。”
付左笙犹豫了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石砚玺。
鉴于上一次白洛莉说她抓不住重点,所以这次她把自己追着袁亦如跑出去的事情也单独拎出来谈了谈。
石砚玺听完语气平静,说:“本来以为万总欺负你了,现在一看,她真是太可怜了。”
“欸?”付左笙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评价,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追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石砚玺顶着一张白嚓嚓的脸,说:“因为她有气不敢发,灰溜溜地滚回了北京,现在指不定抱着被子哭呢。这场景还是很迷人的,啧啧啧。”
远在北京的万宜宁:“啊嚏!怎么有点冷……”然后默默地裹紧了毯子。
“什么鬼,昨天我抱着酒瓶子哭才是真的好不好。”付左笙说,既然跟石砚玺摊开了,那把自己的糗态讲出来也没什么了。
石砚玺说:“不对,你听我说,你昨天直接追着袁亦如出去了,你觉得万宜宁怎么想?要是我助理吃饭吃到一半追着别的艺人跑出去了,那我回来肯定要骂她一顿,顺便罚她工资。我怎么也不会气到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公司,拜托,这真的很像丧家之犬好吗?”
万·丧家·宜宁再次打了个喷嚏。
“我后来也觉得这行为很不好,一直在想,万总会不会直接跟我终止合约,把我炒了。”付左笙苦笑了一下,补充道:“双重的。”
做出了这样行为的自己,对于万宜宁来说已经不够“有趣”了吧。
“对,boss生气了就靠炒人来发泄,但是她为什么不炒你,因为她不敢。你看看啊,你们签了一年合同,你觉得谁比较怕合同到期?据我所知,你签的附加条款是解约。到期之后你一张机票一跑,她哪里都抓不到你。所以她根本不敢解雇你,宁愿自己回家吐出一盆老血,也不会跟你直接吵架。她才是怕你走的那个人好不好。”石砚玺一边说一边叹气,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跟你打包票,万宜宁现在绝对喜欢你,就赌一个影后奖。”
“什么?”
“要是她喜欢你,这届影后就是我的;要是她不喜欢你,奖杯就送给你啦。”石砚玺把影后挂在嘴边,说得相当轻松。
付左笙却是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
她并不相信石砚玺的那一番说辞,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