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镜片下的眼也虚幻着看不真切,慕思拿不准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饿,你要去吃吗?”
慕思摇摇头,嗓子还疼着,什么也不想吃。
“那我送你回去吧。”宁梵看了她一眼就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终于有时间单独相处了。
宁梵:你终于想起我了。
☆、他的真面目
一路上安静无语兜兜转转。
层层叠叠的云层覆盖住了月色,本就刺刺一明一灭的路灯终于寿终正寝了,一如慕思这一路的心情,沉沉落落。
气氛压抑冰封,她微低着头,有心开口终又咽了回去。
夜风徐徐掀开衣角,把寒凉的水灌入了她的心底,和她有记忆开始度过的每一个夜晚没什么不同,无论内心如何渴求,她期冀的温暖终将不能实现,那怕一丝也不可以。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连一个小石块都能让她滑倒。
宁梵一把搂住了她曲起的身体,毫无生息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慕思依偎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便借力站了起来。
宁梵也收回了手臂,一路向下握住了她的手。
慕思轻颤了一下,回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异于自己的厚重坚实的力量。
源源的热量从交握的指尖涌动,四肢百骸通体畅快,心里的温泉荡起了波纹。
“你回去吧,我到了,谢谢你,路上小心。”慕思站定不动,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尖轻柔撤离虚虚的临摹着它的轮廓。
“晚安,好好休息。”隐在光影里的宁梵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对不起,今天你是受我连累了。”慕思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他猛然地看着她,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耐人也寻味起来,不过还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慕思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进了另一个街口。
靠着墙的宁梵看着慕思撤回了原定的路线,改走了另一条道也有没觉得诧异,只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护送她进了家门才回身。
如果此时的慕思看到宁梵现在的模样大概也会认不出来吧,被她在心里不断诟病的眼镜终于被拿掉了。
侵蚀性十足的的狭长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被顶上的帽子遮挡着,与夜色浑然一体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紧实的体型,猎豹一样紧盯着前面几个晃晃荡荡说着浑话的人身上。
看到有人挡了路,一个自动充当爪牙的人喝道:“不长眼的小瘪三快让开,敢挡我们辉哥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说的辉哥就是中间那个额头上贴着一块渗血纱布的人,一脸不屑挑衅的表情。
看见来人没动,大哥今天本就气不顺,想调戏个人结果没调戏成,还挨了个啤酒瓶子,脑袋开了瓢。
爪牙怕大哥失了面子就想上前推搡那人,还没碰到人就被抓住手腕摔在地上,其他人看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围上去。
可谁也没看清,那人是怎么穿过他们直接逼到了辉哥面前,辉哥被吓得踉跄了一下,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那人眼睛里燃着熊熊大火闪着嗜血的光芒,森冷的脸,嘴角扯起了一个笑,连着像溶进血肉里黑衣一起,像一个地狱罗刹,杀气扑面而来。
辉哥瞪大双眼连一句求饶的话还没喊出,就腿软的跪到地上。
周围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辉哥被一脚掀翻倒在地上,一个“咔嚓”右手就被捏断了,僵直机械的耸剌在关节上;又一个“咔嚓”左腿也断了,掰扯成了外八的形状。
动作又快又狠关键还很准,几下就把人制伏徒留哀嚎,震慑住了一旁的人,没人敢上前自找麻烦去送死了,都缩在原地不动了,只剩下眼珠是活泛的。
宁梵把脚踩在那人胸口,看他像死老鼠一样苟延残喘,明明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欺负人,腆着恶心人的脸踱着步想去调戏她,还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都贲起大火,想要冲破肌理的表层,摧毁这些胆敢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龌龊人渣,废了一只手一只脚便宜他了。
“咔嚓”一声,果然悦耳,左手也断了,底下扯着嗓子又哀叫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那哀嚎就没有停止过。
辉哥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尖锐沉重的拳头一下下的痛击,眉骨被打弯压迫着眼帘。
他感觉到汩汩的液体从麻木没有感觉的眼眶中流出来,他不知道那是自己求饶的眼泪,还是眼底滴出的血。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瞎了,快要被这个疯狂毒辣不要命的人折磨死了。
“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旁边的人看不下去高喊着。
宁梵脑中清明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看了看满脸流淌着红色粘稠的液体的人,脑门上的那片白纱布刺入血红的眼睛。
为了这人渣的破脑门,她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