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着柜子上钥匙下压着的物体很久。
☆、我只想亲你
慕思医生的身份注定她要比一般人的忍耐性要好一些,可连续的夜班下来,她的手脚开始有些微麻木肿胀,就算是这样放到平时泡一个澡睡上一会,她的精力会像蓄满能量迫不及待想要升空的的机械玩具一样激情回升。
她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精油的芬芳舒缓着疲惫的的躯体。
一切的声音化为虚无,一瞬间她的意识开始朦胧,沉入深深的梦中,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翻转,在空间和时间上无缝重合。
恍惚间她踏入了光线明亮视野宽阔的场景里,街边梧桐繁茂清新的叶子近在眼前,一步之遥的距离,她摘了一片在鼻尖轻嗅,就在这时她看见了自己的手。
瘦短苍白的小手,掌心里青|色的血管纹路交缠,和自己拿手术刀那双有着平整指甲和细长手指的手完全不同。
而且她也意识到了其他怪异的现象,她变高了,不然以她的身高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到达叶子的高度。
她低头一探究竟,蝉鸣花香间,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间湿湿的碎发出现在视野里。
她不自控的伸手轻轻的触碰着,以确定他的真实。
细密的短发在指下微微刺着,觉得好玩般,她又点了下,荫凉的树下空气湿热起来,谁的呼吸加重了,一呼一吸间掌下的碎发强硬的竖起,刺痛着她的手指。
她双手后退着,头往后仰,腰间一折差点栽下去,腿腕间的手臂紧了紧,一只往上搂护住她的背,惊魂未定间她趴伏着抱住了身下的肩膀。
“不舒服嘛,马上到了,再忍一下。”
虽然是清亮嘶哑的嗓音,和楼下那个沉稳磁性略有不同,但她听得出来它们都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她迷惑了,挣扎着要下来,那人看她坚持,低下身体放下她,不放心一般一手搀着她。
那人转过头,一寸寸的光影掠过,慕思死死盯着,呈现在眼前的是她最刻骨的面容,熟悉的眼镜,淡淡的唇角,一如当初的摸样。
慕思呆愣住了,眼角湿润,心脏微痛,等她的手被握住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贴合在眼前人的脸上,那真实的温度和美好感觉她不会认错,是她一直眷恋的。
“宁梵,我很想你。”也许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平素压抑的思念慕思脱口而出了,克制太久的情感喷发而出,她能感觉自己在微微的颤抖。
也许自己知道不该呼喊这个名字,那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化名,可在漫长孤独的分离的岁月里,这个名字曾是她最珍惜的存在。
她异样的外露的情绪使得眼前的少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顺着她的柔软的发丝轻声安抚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
“你别哭了好嘛,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了,好不好,求你别哭了。”
道歉的声音不断叠加,慕思却心安理得的窝在他的怀里感受年少时最热烈直接的关切,不遮不挡,不虚不掩,是最贴切的爱恋。
她抬起头,眼睛湿亮却没有泪痕和伤心,眉眼间雀跃着明媚的生气,弯弯唇角勾出微笑的弧度。
“傻瓜,我逗你呢,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哭。”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确定她不是为了宽他的心而特意粉饰的的笑容,才放下心来,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慕思看着熟悉的下颌线条,闻着让人安心的气息,放松惬意让她有熏熏的醉意。
“我们要去哪里。”
“你刚才说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说完他蹲了下去,“上来吧,我背你。”
慕思看了看他的背,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背她,他的脸上还有红晕额头上冒着汗,想比又热又累吧。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脚,伤口看着怪吓人的,活动了一下不是太难忍受。
她摇了摇头,把他拽了起来,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店,一个穿着暗色工装戴着黑檐帽捂着白色口罩的人真在朝这个地方张望,应该是揽客店员。
“天太热了,我不想走太远了。”慕思拉着他的手,“再说我真的饿的不行了,就在这家吃吧。”
她一说完,他也朝那定了一眼,垂下头出了一口气。
“好。”
她上半身懒在他怀里,单腿一跳一跳像青蛙一样蹦哒,跳得起劲,可效果嘛一言难尽,跳半天总共也才宁梵迈两小步的距离。
她跳的满头冒汗,急喘着气,小腿累的快要抽筋了,他实在开不下去了,一把轻抱着几下就到了店里。
越过店门口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帽檐下口罩之上的阴影里有贼亮的光直闪,不想是看笑话的偷笑,像是什么得逞之后的猖狂。
喝着酸甜冰爽的果汁,慕思指着下巴只盯着对面的人看,挺直的鼻梁,光洁的额头,乌黑的眉眼,清淡的纯色,青春年华里最特别的存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