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康先生那个呆板男,要不然就是闹了个大笑话了。
从这两个半道把自己绑架的人的穿着谈吐来看,不像一般市井流氓,可能是拥有某种特殊身份的人,慕思思索着各种可能,计算着自己一会该如何和他们周旋才能有一线生机,至少要在那个‘她的男人’来之前保全自己。
慕思估算着一会可能要经过的路线,可是显然男人的心思也是复杂多变的,不是她一个未战杀场的人胡乱就能猜测的到的。
黑脸男抽出几张纸用力按压擦着没戴手套刚刚用来打电话的手,直到它开始发红才停手,之后戴上手套继续开车,只见黑脸男向三岔路的其中一条行进了大概25分钟停住一下,从窗户里把刚才用于通讯的电话扔了出去,继续前进拐入左侧,车子一路飞驰,渐渐的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画面,这是和之前进入三岔口行驶的道路平行的另一条路,只不过路窄了一些,暗了一些。
车子停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的阴影里,慕思手按着座位坐直了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向外瞟了瞟,能看到对面那条路上的路况,路上没有一辆车。
大饼脸看了看慕思,见她只是小幅度的动作,又是在这样的隐蔽地带,就随她了。黑脸男拿出电话,这次是先给电话铺上一层纸巾才把手拿出来,隔着纸巾开始拨打号码,响了5声之后开始挂断,等过了十几秒继续拨打,响了5声接着挂断,如此反复循环5次才罢休。
慕思都觉得黑脸男是不是有强迫症,干什么非要挑5这个数字,估计刚才也是15秒吧。这不是要挑战对方的耐性,而是在考验她生存的价值,每过去一次她的生命值就下降一次,她不知道自己5次之后在这两个指望她钓出大鱼的人眼中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也许只是怀疑抓错了人搞错了对象。
慕思在这安静压抑的车厢内自嘲,看来在别人的衡量中自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可是人存在这世上总归有她自己的轨迹和宿命,她也一样。
停了许久,可能又是一个25分钟,黑脸男打了他的第六个电话,看来6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不太妙,因为他脸色不好,腮帮一鼓一鼓的,有点像青蛙,还脱掉了余下的一只手套摔在挡风玻璃上。这次他没有提前挂断,直到响到了第10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不知道有什么事能帮到您。”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客气礼貌,丝毫没有半夜被吵醒的怨气,好脾气好修养,看来训练有素。
“还是我,不知我之前说的话你有没有帮我带到,好事不过三的,这是我第二个电话了,如果等到我打第三个电话,就不知是什么惨烈不可收拾的场面了。”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实在是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也许是打错电话了吧,实在不行你去别处试试看如何?”
黑脸男开始暴躁,脸更鼓了,语气也急促起来,扭过头来双眼紧盯着慕思。
“好呀,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别处找找看,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位漂亮的医生小姐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看看外面美丽的风景了。你不觉得可惜吗?她本来可以和你家先生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可现在只能呆在这对着几个不知道多久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他们可没有我这样怜香惜玉,不知你家先生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心疼,你要不要代替你家先生先听听。”
黑脸男从座位上抬起身,一把撕掉胶带,把电话放在慕思面前。
慕思不知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突然脖子被人握住,呼吸开始困难,面部发绀,眼部胀痛,大脑开始缺氧,感觉脖子的骨头要被捏碎了,她只能本能地拍打那只手臂,发出了呼叫声,男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面色有所松动。
大饼脸继续用胶带封住慕思的嘴巴,慕思瘫坐着,只能用鼻子不停的吸气来缓解胸口的憋闷。
他转回身对着电话颇为得意的说:“听到了吗?刚才我只是用手掐了一下,她就已经受不了了,不知到那时她该怎么办,你说她会不会边哭边喊,要你家先生来救她,可就是有人铁石心肠死活不认她呀,你说她那时该是多么后悔认识你家那位先生。”
慕思捂着胸口抬起头,虽然还是有些闷疼但已经好多了,在她能忍受范围内。前面的人话语说到最后语调开始有些变化,变得低沉并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悲痛。
“他可以不来,但我还是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卖他一个人情。这位小姐左耳垂边有一个小痣,相信那位先生应该知道吧,我本来打算先等个两三天再处理她,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给你们55分钟的时间到达光彩工业区。只要过了这个时间,我就不敢保证她是什么样子了,希望你们都承受的住才好。至于具体位置我会另行通知,你也最好守在电话机旁不要错过这个最后的生机。”
那边依然有条不紊,声音不紧也不松。
“先生,您说的我都听到了,可我不知该向谁去传达您的话,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她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她会有好报的。我相信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