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言中,”郎怀回礼道:“诸多礼仪不过按着大人的指点才能完备,却非我能做好。何况若论私谊,您也是我的世伯,这等话还请收回,我不敢居功。”
塔坨荼甚为满意她的态度,因而笑容更是和蔼,道:“咱们便不说客套话,回程路上,若是走的快些,恐怕还赶得上陛下去华清宫呢。”
郎怀想起去年冬狩后,她奉命护卫重明阁,教授明达剑器,也不禁弯了唇角,含笑点头。
说话间,固城盛装而出,真将所有将士的眼都晃花了。她头戴坠玉金步摇,大红嫁衣,金丝绣成的牡丹,腰间坠着各色明珠玉器。迎风从后给她披上紫貂制成的披风,更衬她的容颜。
这还是郎怀头次这般认真打量她——眉不点而浓,颊若凝脂,透出粉色;腮若含雪,秀颈悠扬;凤眼脉脉,丹唇轻启,声如罄石低鸣:“劳烦各位久候了。”
真是长安第一美人,风情无双,倒是便宜了土蕃那个赞普了。这念头,恐怕在场的唐人都会这般去想,只郎怀目眩片刻后,便想起明达来——她们虽是姐妹,固城若说是艳绝天下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