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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听说你已经成长为享有祖先盛誉的知名骑士了。
你知道吗?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高兴。
我最引以为豪的,女儿。
与装璜得极为庄重且肃穆,以致如同古老教堂般的房间中,男子以极为温柔的动作拭去装裱于纯白雕花画框中的油画上的浅灰。
油画上绘有一位十分可爱的女孩,她怀抱着小熊,坐在自己母亲的腿上。
细看之下,女孩的样貌与男子极为相似。
而男子此时的神色亦仿佛是位注视着睡梦中稚子的慈父。
静坐许久之后男子匆匆离去,可他却在离开前仔细地锁上了房门。
没有人知道他离开后会去向何处。
尽管这发生在每一个宁静的清晨。
“当……”
悠远的钟声从附近正在重建的教堂中传来,虽略显庄严且低沉,但若是在此时极为宁静的王宫中聆听却着实有种“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的高远与清净之感。
这一象征着指针第十二次转动的鸣钟足够嘹亮,以至整个王国都能听到。
它既是虔诚的信徒灵魂的寄托,也意味着人们可以停下手中的工作,进入片刻的休憩。
同时,对国民而言,它所拥有的振奋人心作用绝对无可替代。
“今天的风还真是舒服!”
与凉亭中,正在织毛衣的伊音停下手中的工作,略微侧头凝望着被风吹动的草木及百花。
拥有极大版图且修缮极为整齐的花圃中,一切亭台及草木的位置都被精心设计路菲蒂亚王国的国徽样式,且任何一处建筑的设计都集合了不同建筑风格的特点,及庄严、华丽、古朴于一体,仿佛是在向世人宣示王国的雄厚财力及人才济济。
此时她们所在的凉亭是完全依照埃纱菲蜜修家族的建筑风格建成的。
洁白的大理石正中央用黑色的石料嵌出国徽的样式,拱型雕花房梁支撑着高耸的顶篷,四处对称设计的壮丽浮雕庄重且典雅。
路西斐文所设计的凉亭,与同为埃纱菲蜜修家族建造的奥格斯格教堂极为相似。
因此也是从小在教堂中长大的伊音最钟爱的地方。
因而路西斐文每天都会和她来此闲坐。
“是啊,春天已经来了。”
正在阅读手中书本的路西斐文抬起头。
耳畔碎发伴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她仿佛不经意般撩动长发,柔美如海藻般的青丝便悄然飘逸于微风中,缤纷落英被风吹落,点缀于她丝滑于花瓣般的发丝间,相辅相成更显明艳。
回应她的却是伊音的一声轻笑。
“路西,看书的时候可不能开小差哟。”
伊音半开玩笑般微微笑着,盘起的发髻两侧散落的深棕色发丝顺着拥有柔和线条的侧脸垂下,她瞳中的光点清浅且明亮,却足以令人心安。
母亲……
注视着她再次投入织毛线这一工作中的身影,路西斐文于心底喊出了这两个熟悉的音节。
不论过去多少年以后,每每回忆起那个场景,路西斐文心底的触动都从未改变。
那是她的母亲在大病初愈后,坐在窗边为她织毛衣时的场景。
那样宁静的午后,和煦的秋日暖阳仿佛是杯浓到化不开的奶茶。
于充盈着桂花浓郁香气的房间中,红木制安乐椅来回摇摆着。
她的母亲正哼唱着歌谣,坐在窗前织着毛衣。
尚是稚子的她站在门后,注视着母亲的身影。
那时候母亲逆光的剪影,恍若神话中的圣母。
埃纱菲蜜修家族,称得上是富可敌国的名门望族。
织毛衣这种事本不需要她的母亲亲力亲为。
无言凝望着对方许久后,路西斐文再次投入无边的书海中。
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因往事的回忆而产生的内心波动。
轻轻吹过的暖风,新叶的淡雅香气及庭院中各种的名花的浓郁香气蔓延至王宫的每一处。
宁和,温馨且安逸。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声胜无声,这似乎才是无数圣贤所追求的极致绝美吧。
但,这世间有多少人真正达到了呢?
正当路西斐文和伊音享受着午间片刻宁静时,宫殿中的众人则显得格外活跃。
“唉,累死我了。玛大妈还真是留给我了个要命的任务。
结束工作的奈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调教新人”这是今天上午玛格丽特交给她的任务。
王宫中事务繁琐,且那位“新人”又是个问题很多的小鬼。
所以这个处罚虽然不是什么长达时针转两圈的训话,但也足够她受了。
“唉,听了半天抱怨,真是烦死了。”
艾伦扶着额头走出米歇尔的房间,刚好遇见经过门外的奈佳。
可见,那位形同虚设的宰相一定对他发了不少牢骚。
今早的会议上,米歇尔又像以往一样无法答出米迦亚连的提问。
但由于这次会议的焦点是有关埃尔绯戈特帝国的长公主——夏帝的行刺案件,因此幼年时曾被选为王妃候选人的路西斐文没有资格出席。
所以,众朝臣只能等着这位“伟大的宰相大人”在无人提示的情况下从那本厚度足可与字典相提并论的“工作手册”中,寻找着需要的讯息。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但他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