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或是去达成些什么,在避难站的时候,所有吃的喝的都是按人头分配好的,所有工作和技能也都是叔叔们安排的。出来了之后,又全都依赖着你,自己完全不用动脑子,只要傻兮兮地跟着你就行。”
他微微侧过身子,露出颤动着的睫毛:“上次……上次遇到龙的那次,说实话,我……我吓坏了,一个是后怕,怕当时要是运气差一点就……”
废土打断他:“没有,你当时做得很好。”
“是吧?我也觉得。”安息转过脸来,努力笑了笑:“也就是那个时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也不完全是没有用的,我也可以战斗,我也可以保护别人,我只需要再努力一点点……”
他吸了口气,说:“在这片大地上,每个人好像都有一套存活的模式和机制,比如医生,比如奇威,比如你,你们都明明白白地走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如果我说教你放弃虚摩提,叫你留下来在集市陪我,你愿意吗?”
废土皱了皱眉——他这么多年来都把“离开废土去虚摩提”作为目标,几乎从没想过其他的可能性,一时竟答不上来。
安息摇了摇头:“所以说,就只有我啊,只有我什么状况都弄不清楚,被牵着鼻子走来走去,到底自己是谁,能做什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废土看着他的眼睛,浅浅叹了一口气:“我师父曾经说,这个世界上有三大哲学命题,是人一辈子都会去想,但终究也想不明白的,其中第一个就是‘我是谁’。”
安息抿了抿嘴:“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第二个问题是‘我要到哪里去’。”
他接着说:“但这一切在你身边就没有意义啦,本来没那么痛的,看到你就会觉得特别痛,本来可以忍住的眼泪,看到你就会掉下来。”
前进需要逼迫,而孤独使人思考。
废土看了他一会儿,眼里似乎有千回百转的话语,但到了嘴边,最后只变成一句调笑:“你这是把我当你妈么?”
安息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他走到废土面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妈的,就是这个笑容,废土在心底不甘地想——就是因为这个笑容,所以什么都答应了他。
他当初就是用这个笑容憧憬废土,憧憬自由,憧憬电子羊。
憧憬自己。
所以就什么都给了他,自由,冒险,还有自己。
到头来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软弱的那个人。
羊皮下面的筋骨是钢铁做的。
废土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总带着些安息喜欢的成熟男人的忧郁,他说:“看着是一回事,但实际上倔强得要死,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就这一点来说,你其实挺讨厌的。”
被说“讨厌”,安息却又笑了笑:“讨厌我也没办法,我喜欢你就行了,到时候好好布置循环艇哦,找个能看日落和星星的。”
废土移开目光,不想接话,安息却贴到他身上:“要不要做?这次做了要隔好久呢。”
废土干巴巴道:“不想做,走开。”
安息的鼻尖从他下巴一路蹭到耳边:“别啊,来做嘛,怎么做都行,给你nèi_shè。”
废土生无可恋道:“不要,我要去nèi_shè别人。”
安息噗地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废土撒娇式地发脾气,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颊,把他略微长长的头发拨到耳后。
“以后去了虚摩提要把胡子留回来,不能这么帅。”安息说。
废土斜眼看他:“有胡子不帅吗?”
安息亲他下巴,又亲他嘴角,废土十分不配合地抿着嘴唇,冷着脸看他扒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
安息撩起他衣服的下摆,啄了啄他的腹肌,又吮了一下他的rǔ_tóu,被废土一把按住额头:“干什么你,别毛手毛脚的。”
安息把手放在他裤裆上,抬起眼自下而上看着他:“都硬了。”
废土语气也硬邦邦地:“我乐意硬着。”
安息只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既幼稚,又可爱极了,将脸埋在他小腹下方隔着裤子舔了一下——几乎是瞬间,那里就又涨大了一些。
废土抵着安息额头的手变成了揪着他的头发——安息在床前跪直身体,将废土的阴‘茎掏出来捧在脸前,一手握住柱身,鼻子埋进毛发里,从根部一路舔上来,舌尖在圆头上画了个圈,又舔舐起柱身下面的肉棱。
废土爽地“嘶”了口气,一手捏着床沿,一手揉安息的耳朵。
安息原本就没怎么做过这件事,但废土兴奋的性感表情伴随着喘息声刺激着他的五感,叫他忍不住拼了命想要去取悦这个男人。
他来来回回吞咽舔舐,直到下巴酸痛,口水溢出嘴角,才叫废土射了一次。
他把射过后半硬的yīn_jīng清理干净,放回到裤子里收好,带着恶作剧的笑容和jīng_yè的气息朝废土索吻。
再见啦,闭上眼之前,两人都在心底说。
隔日清晨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