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只火狐呢。最后迎亲的队伍赶着陪嫁的牛羊走了,她二人因为也是乌力罕的客人,故一路随行到可汗的红色大帐,先绕大帐三圈,再祭祀火神。
忽然传来一阵歌声,大家都安静下来,李月白听出那是阿展的声音,回看身旁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李月白听不懂蒙语,不知道她唱的什么,只是那悠长的草原长调,清澈甘甜的嗓音,和那人抚着四弦琴飞扬的姿态,让她无比放松,她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一刻也没离开。忽然很想,办一场属于她们自己的婚礼呢。
人群中的舒展也是这么想的,这首千年的古老调子,充满深情和希望,让她也不禁想把李月白娶回家才好。只是她的目光忽然扫到一个身影,这个人出现,从来都没有好事情。
破牢1
那人正是陆白霜。
晚上所有的人都在庆祝可汗的大婚,喝酒吃肉,唱歌起舞,摔跤的更是引起一阵阵欢呼声。李月白、舒展和陆白霜围坐在篝火旁,烤羊肉的香气一阵阵钻入鼻子。
“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陆白霜说道。
“陆师叔怎么找到我们的?”舒展问。
“我要找个人又有何难?”陆白霜嗤之以鼻。
李月白听她这话里的意思,说道,“听起来,师叔是找到瑶琴了?”
陆白霜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对舒展说,“我要你跟我走!”
舒展很不情愿,“我和月白就住在草原了,哪里也不去。”
陆白霜冷哼,“你命是不是我救的?我能救你,随时都可以杀你!”
她二人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内力将自己围起来,只听陆白霜说,咦,功夫有长进嘛,随即又是一句就是长进太慢了!说罢那股让人动弹不得力又加强了一分,舒展挣扎道,“师叔有如此功力,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让你跟我走就跟我走,废话怎么这么多!今晚就走!”陆白霜非常霸道。
“也不用这么急吧。”舒展嘀咕。
陆白霜随便往人群里指一指,“看到没,那几个混在人群里的,是龙卫的人,如果不是我,你们又要死一次了!”
那的确是几个乔装的汉人,她们在草原过得惬意倒是差不多把这事忘了个干净,江湖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你越是躲,别人越是要掘地三尺地找麻烦。她二人对视一下,当下决定跟陆白霜走,也猜到她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偏又好强不肯明说,只跟小布哈道别了一下,说家中捎信来有急事要回中原希望她生活幸福云云,并让她向乌力罕特木尔一家代为转达,布哈当即红了眼睛,待他跟家人及可汗一行人追出来,她们已经打马远去了。
舒展与李月白共乘一骑,陆白霜一骑,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日行千里,日夜兼程,不过几日就赶到了天山。草原已经是一片绿色的夏季了,这天山之上依然是滴水成冰,短短几日,便经历了一轮从夏入秋到深冬的变化。
与秋飞蓬碰头后,秋飞蓬其实也很想将舒展抽一顿,师兄明明交待他二人一起找瑶琴,她倒好,半道上跑了去跟小情人过神仙日子去。是以,当陆白霜告诉她们自己的计划,让她用上内力在若言琴上弹一曲时引发四周的雪崩之时,他也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如果这若言没有认她做主人,这内力便会以十倍百倍反噬到她身上,只怕她不死也要落个重伤。陆白霜是没有半分内疚的,她反正是自己救的嘛,就算被伤个半死,自己再救活她一次不就得了。
李月白和舒展对这其中的厉害完全不知情。一个傻傻抱剑而立,一个懵懂抚琴调音。舒展摆好架势,深吸一口气,双手提起,陆白霜和秋飞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看就要触到琴弦,她忽然把手一放,说道,“哎,两位师叔,师侄心中有一个疑问。”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陆白霜很烦躁。
舒展偏不怕她,“江湖都说,得若言和瑶琴者得天下,一张琴和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跟得天下有关?”
秋飞蓬道,“这个我刚好略有耳闻,告诉你也无妨。”
先帝看上了瑶琴,但瑶琴失踪了,连带着她的若言琴。
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派出一批批人去找寻她,毫无消息。
太子登了基,成了皇帝,时常自言自语,得瑶琴与若言,得天下不过如此。
皇帝如此说。
大臣如此说。
达官贵人文人骚客如此说。
有权有势有头有脸有身份有金钱的官家老爷乡绅地主都如此说。
江湖里,便不知什么时候流传着,得瑶琴与若言,便可得天下。他们一直以为,瑶琴与若言是两把琴,一把琴上刻了富可敌国的藏宝图,一把琴中藏了失传的武功秘籍。
她二人哑然失笑,江湖传闻还真不可信,这也可以?
破牢2
秋飞蓬话锋一转,道,“若言琴之所以在江湖被盛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当今皇帝的fēng_liú韵事或者富贵闲人跟风造势,它自有奇妙之处。不信,你聚内力试试?”
此话一出,陆白霜的脸色才稍微好点。再拖下去个没完没了,她简直忍不住狂暴要杀人了。
“那我先一试。”舒展说罢,开始抚琴,缓慢凝聚内力于指尖,忽然悦耳的琴声瞬间高亢起来,只见啪啪两声,不远处的一棵雪松树拦腰而断,那切口处,竟然整齐如被利刃划过。
好强的杀气!
这琴可以将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