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铁匠铺来了几个官兵说要搜查,说是有逃犯跑到这个村中。搜查一圈的士兵,押着一个满身邋遢的乞丐一样的中年男子出来,“启禀大人,在茅房内抓获逃犯。”“来人将俞铁匠一并拿下,居然敢窝藏逃犯。”“我没有窝藏逃犯,我冤枉啊军爷。”老俞这百口莫辩,人就是在他这搜出来的,突然过来二个士兵,把老俞给绑了,带走。“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没有窝藏罪犯,这是栽赃陷害!”铁匠铺附近来了许多围观的人,一看是打铁的,都问怎么回事,一打听居然说打铁的窝藏逃犯。都知道肯定是因为如心的事情,得罪了官府,许多热心的人赶紧跑到俞家,告诉蔡氏打铁的被官府抓了,一听当家的被抓了,蔡氏顿觉头昏眼花,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就往官府跑。“不可能,我家老俞不能干这事,肯定是有人嫁祸给他!”边跑边念叨,心里想起昨天之事,顿时明白了,这肯定是栽赃陷害我们老俞家。
到了官府大堂上,看见老俞正跪在堂上,蔡氏赶紧冲了进去,看门衙役见是蔡氏,随放了蔡氏进去,蔡氏进去便跪下喊着“老爷,冤枉啊,这肯定是冤枉,我家当家的从来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哪能窝藏逃犯啊。”“厅堂之上,休要大声喧哗!证据确凿,人犯就是在铁匠铺茅房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全,何来冤枉一说。”“青天大老爷,真的冤枉啊!”“来人将这泼妇拖出去!如果再敢扰乱公堂,杖刑伺候!”二名衙役将蔡氏给硬拖了出去,堂上惊堂木一响,只听县太爷说:”堂下俞波,窝藏朝廷逃犯,人证物证俱全,判处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蔡氏一听要斩首,立马晕了过去,俞波一听要斩自己,大怒道:“昏官!你个昏官!不辨是非,不配做老百姓的父母官,就算我俞波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恶无耻之辈!”,老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满腔不甘道:“夫人,保重!照顾好咱们的儿子。我先走一步!”说罢,一头撞向县太爷的桌子,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当场死去。醒来的蔡氏,看见堂上鲜血横流,自己夫君脑袋塌陷,红白模糊,血染身下,当下心如死灰,撞开衙役,“我跟你们拼了,还我夫君,苍天啊!为何要这么待我俞家。初一啊,娘亲不能陪着你了,要追随你爹爹去了。”说完,也一头撞向大堂之上,血洒当场,真是惨不忍睹,堂下不少围观的人都流下眼泪,心里为俞家夫妇喊冤,谁都知道这肯定是栽赃,可是又去哪里讲理,真是天意弄人啊。
“俞家夫妇,窝藏逃犯,现已经畏罪自杀,来人把二人拖下去,扔到野外去,别弄脏大堂。退堂。”说完惊堂木一响,县太爷走了。出来几个衙役抬着俞家夫妇尸体就要往外拉。张家夫妇听说俞铁匠被抓,也是紧赶慢赶来到县衙,可没想到,赶到县衙,却只看见了两具脑袋塌陷,血肉模糊,浑身是血的尸体,张家夫妇顿时声泪俱下,跪倒在二人跟前,“这是为什么啊,为何会变成这样啊!老俞你叫我于心何安啊!”张家夫妇撕心裂肺哭喊着,随后张富贵站起来对一旁的衙役说道,“这位官爷,能否把他们尸体交给小人我,俞家是我家亲家,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我想给他们安葬了,略表歉意。”衙役听得这话,也知道是好心一场,“那就赶紧拉走,别搁这堵着,晦气。”“好的,好的,马上就抬走。”随喊了附近几个热心的村民帮着把俞家夫妇尸体抬走了。
如心回家后看见俞家夫妇的尸体,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哭得死去活来,当得知是因为自己才让俞家落得这个下场,那是恨不得以死谢罪,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走出自责的阴影。每当想到初一没有了娘亲爹爹,就泣不成声。不知道初一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对着自己微笑,会不会再为自己舞剑;夜里想到初一背着宝剑那孤单的身影,心里便如刀割。“初一,你会恨如心吗?初一你会恨如心么?...”如心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滴落胸口。
张家随后给俞家夫妇选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墓地,把二人葬在一起,他们能为俞家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仁至义尽了,不知道现在初一在哪里,当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否能挺住!张富贵此时也明白了,人活一世不易,且活且珍惜吧!张家把家产全部变卖捐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从此不再经商,和自己夫人一心向佛,也许也是为求心安吧。
如心终究没逃避过命运的玩笑,在她十八岁那年被上官云娶了回去。此间在她十三岁那年赐剑老者如约而来,闻听此事,也是略感惋惜,只留下一句话“生亦死,死亦生,生死何惧!”老者看过如心,知道宝剑已被送人,莫在强求索要宝剑,只说“宝剑赠英雄,何惧风雷吼!”说完,老者腾空踏剑而去。众人都立马跪下,对老者离去的方向做膜拜,心想真是神仙,祈求神仙保佑。
当初一得知自己父母双亡时候,悲痛得昏了过去,好久才醒来,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也想替父母报仇,可自己只有十一岁,连仇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去报仇,就这样初一每天夜里都会梦见,父亲母亲那慈爱的脸庞,老爹生气发怒的样子,没想起一件心口就痛一次,哭着哭着泪水干了,居然流出了血泪,滴落在剑心的剑鞘上,初一摸着那血泪,“父亲,母亲,孩儿总有一天要为你报仇雪恨!”初一就任由血泪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