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洗手间洗澡去了。
钟念留在衣帽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他的衣服旁边,在一起第一天,就这样同居,会不会太快了?
可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
再说,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钟念这么一想,也释然了很多。
她收拾好东西,拿起睡衣便去洗澡了。
等擦好脸经过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梁亦封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新闻报道说下周一将会有台风登陆南城,橙色高温预警彻底下线,随之而来的便是强降雨天气……
窗外响起雨声,淅淅沥沥的,风刮着树木,枝桠横扫,声音很响,在夜晚格外的可怖。
梁亦封见她出来,抬手关了电视,指了指主卧的位置:“你去睡吧。”
钟念点头,又问:“那你呢?”
“什么?”
“你睡哪?”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总不可能和你一起睡。”
钟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梁亦封说:“回房休息吧,有事叫我。”
钟念追问:“你睡哪儿?”
梁亦封:“有客卧。”
钟念这才放心,她合上主卧门之前,迟疑的看向他,轻声一句:“晚安。”
梁亦封眼里蕴满温柔,仿佛这个夜晚消失的月色在此刻都融入他的眼里,他轻而又温柔的说:“晚安。”
夜晚平静。
钟念躺在梁亦封往日熟睡的床上。
他的房间设计简单,黑白灰三色为主,一个看上去就是非常梁亦封式的设计风格,冰冷的像是案板房一样。
她盖着铅灰色的床单,床上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但这味道梁亦封的身上也有。
外面闪电亮起,雷声骤鸣,劈亮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室内的中央空调停止运作。
钟念盖了床薄被,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汗涔涔的。
她按了按壁灯的按钮,没有任何的反应。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是有规律的敲门声:“钟念?”
钟念裹起被子,“我醒了。”
梁亦封:“我开门了。”
钟念说:“可以的。”
借着窗外夜色,梁亦封走了进来。他的身影轮廓在此刻显现,格外的高大,长身玉立。
梁亦封走到床前,“停电了。”
钟念摸了摸脖子上的汗, “怪不得我被热醒了。”
梁亦封蹙眉:“很热?”
钟念点头:“嗯。”
她从床上下来,把纱帘都拉开,使得外面的光透的更多些。
梁亦封说:“客厅还蛮凉快的,去客厅吧。”
钟念点头,“可以。”她跟在他的后面,想拿发箍把头发扎上,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家里,没有遍地发箍。
她问梁亦封:“你这儿有发箍吗?或者丝带也可以。”
梁亦封想了想,从衣帽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丝带。
那正是钟念在当伴娘时绑在手腕处的丝带。
晚上看不清,钟念也没发现异常,接了过来,轻松的把头发给绑好。
梁亦封拉开了窗户,室外的温度比室内的凉许多。
他住的楼层高,背阴,打开窗户,外面的风汨汨的送了进来,清凉、沁爽。
还裹挟着雨珠。冷嗖嗖的。
两个人席地而坐。
钟念披着块毯子,梁亦封背靠着沙发,两个人不知道看向哪里。
钟念说:“怎么会停电?”
梁亦封:“大概是跳闸了。”
“可是你住的这儿……按理说不应该啊。”钟念想,这个房子的地段和面积,没有三千万估计都下不来,这种高档公寓,钟念总觉得,不应该会有任何的问题。
梁亦封:“估计这次它不讲道理。”
“……”
钟念扶额。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起来,但风依然很大。
钟念裹着毯子,困意溅起,她脑袋慢慢、慢慢的往梁亦封的肩上靠。
梁亦封在她的脑袋触碰到自己的肩的时候略有一滞,继而,耳边便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脖颈处,是她温热的呼吸。
像是心上多了千百只蚂蚁,细细密密的在他的心上爬。
痒。
心痒。
全身上下,发痒。
梁亦封侧过头,她的唇就近在咫尺,她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了。
梁亦封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声音喑哑:“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能和你睡在一起,钟念,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钟念眼睫微颤,梁亦封喉结微动,突然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撑着她的脸颊,把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