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钟念,你是他的女儿,我记起来了。”
钟念的声音很冷,“你到底是谁?”
当年他父亲的葬礼,到场的除了亲戚之外,其余人很少。
初愿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她,在她面前一米处站定,思忖片刻,说:“我是王思涵的朋友,当初王思涵被侵犯……她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我。”
钟念双眼如利箭般扫向她。
初愿的双眼像是隔了一层雾般,怔怔的看着她。
·
钟念和初愿是一前一后下的天台,下了天台之后,钟念也恢复往日的淡然自若模样,安静的工作,采访报告改写的写,月总结报告也提早写完。
下班前,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钟念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陈灿。
她无波无澜的接起电话:“喂。”
“钟念,好久不见。”陈灿刻意压低了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嗓音低沉沙哑,分外迷人。
钟念边收拾着东西边和他说话:“请问有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
她轻笑出身。
陈灿:“我在你们台大门外,”他顿了顿,语气暧昧道:“特意等你。”
钟念拿着手提包往电梯处走,正好是下班时间,电梯外人满为患。
不过就四楼,钟念转身就去楼梯间。
钟念边下楼边说:“等我干什么?”
陈灿说:“上次的酒,我还记着啊,你可别想赖账。”
钟念:“不会。”
陈灿欣然自喜:“那你这是……答应我了?”
钟念淡然反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陈灿:“晚上一起吃饭啊。”
钟念:“我有吗?”
陈灿撇了撇嘴,“你刚不都还记得那杯酒吗?怎么,就一眨眼的工夫就忘了?”
钟念正好到了一楼,她推开安全出口的门,拐个弯,就看到了在大门外的陈灿,他开了辆黑色的保时捷,这样的车在这座城市不算少见,至少,梁亦封车库里的车,最便宜的都是这辆保时捷的三倍不止。
不过就是个有点小钱就爱显摆的人罢了。
钟念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也不过片刻时间,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她说:“没忘,今晚吗?”
陈灿:“对啊,怎么说?”
钟念从自动门里走了出来,两扇玻璃门打开的时候,她抬腿走了出来,陈灿眼里一亮,收了手机迎了上来。
陈灿笑着:“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钟念紧了紧手上的包,“吃饭就不必了。”
陈灿脸上立马就不好起来。
下一秒,就听到钟念说,“不是欠了你一杯酒吗,喝酒吧。”
陈灿疏尔扯了个笑,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神情来。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钟念配合着笑了一下,温温柔柔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陈灿一时之间看的失神。
直到钟念说:“怎么?”
陈灿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上车吧。”他转身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举手投足之间格外的殷勤。
钟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车子驶离电视台之前,钟念侧头,恰好看到了初愿从电视台出来。
初愿手上抱着一沓文件,她眼神淡漠的看向车里的钟念。
钟念抿了抿唇,笑着收回视线。
陈灿边开车边说:“待会直接去酒吧,会不会太早?而且你吃了晚饭吗?空腹喝酒可对身体不好。”他此刻像个纯良至极的好男人。
钟念对男人的花言巧语不敢任何的兴趣,她是一个非常不喜欢这样歪来扭去的关心的,她喜欢直截了当的,好比如梁亦封那样的。
——“你还没吃饭,我带你去吃饭。”
——“喜欢吗?”
——“不喜欢就直说,在我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甚至还有他最常说,直白到令人脸红的那句话,
——“做爱吗?”
她喜欢梁亦封这样的,强势,直接,干脆。
而不是陈灿这样的,将关心和体贴做的面面俱到,情话不离身,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昭显暖男本色一般,其实就是个渣男。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陈灿再问了一遍。
正好是红灯,他缓缓停下车,扭头看着她,眉眼认真专注,眼里淳淳深情涌动,“嗯?怎么不和我说话?”
钟念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这些套路大概放在小姑娘身上有用,放在她的身上,她只有两种感觉。
反感,厌恶。
她说:“酒吧里不是有吃的嘛,在酒吧里吃就行。”
钟念边说话边往车外看,与陈灿的车并排停着一辆车。
车身高大,线条硬朗流畅,她抬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