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衣服?”
谢飞飞得意挑眉:“我是天才啊!”
在得知南风的婚讯时,她第二天便找到了当年大学里一个学服装设计的学姐,学姐在海城开了自己的婚纱定制店,她跑去她工作室,请学姐教她怎么画图,怎么缝制。设计本也是相通,她建筑图纸画得炉火纯青,服装图纸稍一学便融会贯通了,难的是缝制技术。可惜时间太仓促,成品终究还是不够完美。
但南风已经很感动,抱着礼服,爱不释手。
谢飞飞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说:“南风,希望有一天,你穿着我亲自给你做的这件婚纱,举行婚礼。”
南风点点头。
心里却全是伤感,这样的一天,会有吗?
谢飞飞说:“对了,我妈让我们元旦节就搬回家。”
“嗯。”
本来南风说要另外租房,虽然罗素蓉待她极好,可平日里去吃饭是一回事,要一起住又是另一种感觉,她会有点不自在。但谢飞飞在这个问题上毫无商量余地,她说,我爸妈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帮了大忙,她感激死你了,如果你要去外面租房,她非把我骂死不可。
南风也就没再推脱。
元旦节的假期,南风与谢飞飞都用来搬家了。
家俬之类当初卖房时是写在协议里一起出售的,因此只需整理常用的物品,零零碎碎也整理了好多只箱子,谢飞飞分了好几次才载回家。
傅希境本来让她们继续住在老房子里,可谢飞飞怎么都不同意,她没有告诉南风房子是他买下的,再住下去,她肯定也会生疑。而且,她知道南风不想欠他更多,她自己也不想。
谢家是三居室,本来罗素蓉要将谢长明的书房整理出来给南风,她却坚持要同谢飞飞住一间,谢飞飞也赞同,说,两人以前在宿舍里,也常常睡一张床,正好重温!
住在谢家一切都好,热乎乎的饭菜,同谢飞飞说的一样,罗素蓉挖空心思给她们做好吃的,一周七天真的是天天不重样,每晚餐桌上势必会有煲了很久的营养汤,南风摸着肚子对谢飞飞说,再这样下去,会变成一只猪的!
唯有一样,令南风与谢飞飞都觉得头痛。那就是,罗素蓉又开始逼婚了,不仅谢飞飞,这次连南风都逃脱不了。因为谢长明的事,罗素蓉对南风特别感激,若说以前对她好,是因为爱屋及乌,也是因为心疼南风的遭遇,如今却是完全把她当做自己另一个女儿看待。
谢飞飞不胜其烦,拉着南风一起躲在公司里加班,也是真的忙,临近年底了,业务繁重,加之周扬刚升级做了父亲,更多时间用来陪伴妻儿,公司的事情便全由谢飞飞做主。
周扬儿子的满月酒,南风同谢飞飞一起去了,办得很热闹,周扬抱着新生儿给宾客看,眉眼间全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激动。
谢飞飞站在人潮外,远远地看着,听到他逗弄儿子的欢声笑语,没有勇气走向前去,说一声恭喜。
她放下礼金,连饭都没有吃,便离开了。
南风追过去。
谢飞飞没有上车,而是沿着酒店外的马路慢慢地走,南风走在她旁边。
酒店靠近江边,凌冽的风呼呼地刮着,街上行人极少。她们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江边,风更大了,江面雾气缭绕,像是一片虚境。
她们沿着江堤,不停走,最后走到了一处堤坝尽头,再无前路。谢飞飞终于站定,她望着渺渺江面,说:“南风,你说,我们两个人,这辈子,会不会孤独终老?”
她爱着一个这辈子无望的人。
而南风,爱着一个不能相守的人。
而她们,都是那种认定一个人,便再也回不了头的人。
一次一生的爱,听上去真美,可如果你没有好运气,命运没有让你遇见一个对的人,那么,那样的一次一生,多么残忍而绝望。
南风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竟是笑了:“谁说的,我有你啊,你也有我,怎么会孤独终老呢。”
谢飞飞也笑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对着江面大声说:“说得对,我们有彼此!”
她偏头望着南风,伸出小拇指:“来,拉钩!”
南风笑问:“干嘛呢!”
谢飞飞孩子气地嘟嘟嘴,说:“拉钩约定啊,如果我们真的这辈子都没能结婚,那么,我们就一起终老,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败家,一起去美容,一起出去旅行。我们努力赚钱,等以后退休了,就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买块地,我们自己盖栋小木屋,在屋子前后种菜、养花,养很多条狗,还要养很多只小猫。”
南风听到最后笑起来,勾住她的小拇指,晃了晃:“哎哟,然后上演猫狗大战吗?”
谢飞飞哀嚎,狂掐她的脸颊:“季南风小姐,我在说这么煽情的话题呀,我都快要被自己感动死了,你的注意力竟然在猫狗大战!!!”
南风忙求饶:“我错啦我错啦,好感动好感动,真的真的!你看你看,我都感动得要掉眼泪了呀……”br /